第一次的见面是在饭店里,赵濮阳先到,坐在那里等徒千墨和南寄贤。小孩开着笔记本上自己的贴吧,看大家怎么评价自己的表现。
本来就是刚成名,十几岁的小孩喜欢看别人夸自己有什么错,可南寄贤一进来第一个动作就是合上了他的笔记本,“你上一场的《踩过线》发音那么烂,十六岁不知道好好学习,把时间浪费在看这些溢美之辞上有什么意义?”
赵濮阳愣住了,就算是大师兄,也不用第一次见面就教训吧,更何况,自己还那么喜欢他。
结果,第一顿饭小孩吃得相当不是滋味儿。就算后来表示了喜欢他的《窗前明月无光》和《彼岸流年》,他也只是淡淡地一句,“我不喜欢。这两首歌太商业了。”而且又因为自己垮着脸被训一顿。明明连着几个月的比赛和高强度训练已经很累了,现在又没有粉丝在,谁还能每时每刻都笑出来呢。
第一天,小孩就觉得南大师兄不喜欢自己。现在看到他说自己不配唱他的歌,毕竟是年轻人,不由得就有些逆反心理了,同时还有自己不愿承认的小小自卑。
南寄贤看着赵濮阳,“我再当面告诉你一遍,你根本不懂《山市》在唱什么。”
孟曈曚轻轻点头,“的确。”
赵濮阳别过了脑袋,这两个人,谁也不理了。
“你的高音很漂亮,可没完没了的炫耀只会让人觉得疲倦。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想知道一个人缺少什么,就看他在拼命炫耀什么。你的唱功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有时间就低下头多练习。我还是那句话,十六岁不知道好好学习,只顾着眼前风光,早晚有后悔的时候。”南寄贤的话有些重了。
赵濮阳狠狠咬住嘴唇,半天说了一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
“濮阳!”徒千墨叱了一句。
赵濮阳道,“难道不是吗?我自己的前途我自己负责。”
徒千墨坐直了身子,也有些生气了,“就这么和师兄说话?”
赵濮阳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刘颉小声劝道,“濮阳,和大师兄认个错吧。”
赵濮阳道,“凭什么!”
徒千墨一下就站起来,顺手绞住赵濮阳胳膊将他按在沙发上,“你还有没有规矩!”
赵濮阳才不怕,“我早就听说卡狄内部体罚新人是常事,有本事你就打我啊。我敢进这个门,就不怕你们动我!”
徒千墨扫了一眼刘颉,“还站着干什么,没听见他说话!拿家法!”
刘颉回头看孟曈曚,孟曈曚轻轻点了点头,又看南寄贤,南寄贤依然端坐在沙发上。刘颉无法,只得去徒千墨的游戏室找了一根桦条,因为赵濮阳还没有正式行拜师礼,他的家法也没有定下来。
刘颉双手捧着桦条过来,却还是劝一句,“老师,师弟还要比赛的。濮阳,你也少犟两句,跟老师和师兄认个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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