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砸了我的店，活该范建在路上抛锚。”听到范建这个名字，徐蕾不由咬牙切齿地诅咒他将来开车就抛锚。接着又有些惊奇道：“原来程光华的女儿出国留学去了，怪不得近两年没见到她人了。”
“咦，认识程光华的女儿呀？”陈进也感到有些惊讶。
“也不算认识。他们酒厂的家属院离清风阁近的，昔时我刚刚开茶馆那会经常到茶馆来喝茶。一个文静的姑娘，一壶茶一本书，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刚开始我还不知道，后来才听服务员她是酒厂厂长程光华的女儿。过了一段时间突然就不来，那时我还奇怪的，原来是出国留学了，怪不得呢”着，徐蕾还感叹了一句：“还是投胎投的好，投到有钱人家，不单衣食无忧，并且还能出国留学。”
徐蕾有时候让陈进很感动，有时候又像一个善妒的人，陈进不由哑然失笑，抱紧徐蕾道：“等饭店做大了，有了钱，不单能包我，并且还能出国去环球旅行。”
“那到时我就带着，让一路服我，一定要服舒坦了。哎，干什么，还要……”
……
第二天上午，依照既定计划，陈进带着魏明首先来到了石城汽车制造厂，先在厂区里面转了一圈。汽车厂已经基本上停产了，只不过偶尔生产一些简单的配件用于维修。设备老化，仓库里堆满了已经生锈的汽车部件。这种是典型的计划经济后遗症，失落臂市场需求，拼命地生产，致使产品积压，资金链断裂，最终关倒闭。
尽管在调研会上，厂长赵建辉大谈特谈如何响应市委市政府的号召，进行技术革新，争取恢复生产，重新将幸福牌客车这块牌子打响。可是在陈进的眼里，既缺乏技术又缺乏资金的石城汽车制造厂已经是朽木不成雕也，除非注入巨资进行收购重组，否则单单凭借着有限的技术革新资金，不过是无济于事，根本起不了作用。而赵建辉的真正用意，无非是争取点技术革新资金，让眼前的日子好过点罢了。
可惜上次在楚州自己没能服王来福，如果让王来福来收购汽车厂去实现他的造车梦，或许是目前最好的对策。至少能让厂里一千多名职工保住饭碗，不会到最后被无情地推向社会。
“陈主任，我们厂对市委市政府安插下来的技术改造、立异，节能减排都做了充分的准备，还专成立了一个技术革新领导组，由我亲自任组长。只要能支援我们一部分技术革新资金，我们一定给市委市政府ā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赵建辉了半天最后还是绕到一个钱字。陈进对赵建辉这种满口官样文章，打心眼里反感，一名厂长，一名企业家，搞的象政府官员一样，这个企业怎么能在残暴的市场竞争中生存呢？这不但仅是赵建辉个人的哀思，更是整个石城汽车制造厂一千多名职工的哀思。可是陈进无力改变目前的现状，加上之前丁海东又特意找他打过招呼，他能做的只有将石城汽车厂目前最真实的情况反应上去，让领导作出正确的选择。
“赵厂长，我今天来只带眼睛和耳朵，并且我们督查室原本就是为领导决策提供最真实的情况，今天我没体例亮相。不过我刚才在厂里转了转，又看了一些们厂的材料，我觉得即便市里下拨一部分专项资金给们，最终的效果我估计也不会太好。我感觉是不是可以从转型的角度去思考，考虑从另外一种渠道去谋求企业的生存之道。”
听到陈进直白的表述，赵建辉的神情尴尬的，叹了口气道：“现在厂子负债累累，想重新恢复生产，一定要投入巨资。即即是企业转型，技术立异，离了个钱字，就是步履维艰”
陈进皱了皱眉头，赵建辉的话是典型的官员式企业家的论调，生产经营中不动脑子，不懂市场。遇到困难，双手一摊只知道上面要钱要政策。
“是要想治愈沉疴，必须得下猛可是我们石城的财务情况，想必赵厂长比我还清楚，财务根本拿不出更多的钱来。到底还是要靠自身的努力，就好比现在汽车厂为什么不考虑和另外企业合作，或者是索被收购呢？这样才能赢得枯木逢的机会。”
“合作？收购？陈主任，这些体例我们都想过，可是没人看上我们，那些大厂根本不肯意跟我们合作或者直接收购。”赵建辉苦笑着摇头道，看向陈进的目光中甚至还带着少许的不屑。
“国营大厂不肯意，那为什么不考虑民营资本呢？”
听到陈进这个提议，赵建辉马上愣住了，他可是历来没有考虑过和民营企业合作，更谈不上被民营企业收购了。
“民营企业？我们可是国营大厂，怎么能够让民营企业收购呢？”
“我的赵厂长”陈进忍不住敲着桌子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改革开放都已经快二十年了，为什么我们还要抱着国营大厂这个架子不放呢？更何况刚刚终结不久的十五大会议精神中就已经强调了民营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为什么就不克不及让民营企业收购呢？”
“那不就意味着国有资产流失，还有这么多职工该怎么办？我们都了几十年了，工人是工厂的主人。如果厂子被收购，那工人们一下子酿成了人老板的打工仔，工人会不会闹？更重要的是工人会不会被抛弃？”赵建辉愣了半天又憋出了这么一句。
陈进听了直摇头，这个赵建辉充其量不过四十出头，但脑子怎么这么不开化。
“赵厂长，合作也好，收购也好，首先工厂要进行整体评估，要客观公正，谁也别占谁的廉价，其实不存在国有资产流失这个问题。并且一定还有个谈判过程，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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