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横过来,拿着纸巾擦拭我的唇角。我不躲不避,他颇满意,终于点头允许我离开。
快到门口,他叫住我。我没回头,给他一个背影。等待他的训示。
他只给了我一句:
“晚上我会去你那儿。”
所谓对手
(bp;这个名叫胡骞予的男人,正式进入了我的生活。
他有空,会约我吃饭,或周末打高尔夫。
我渐渐学会适应各种情形。
回家,看见他坐在我的沙发上看文件,听见开门声,投来一瞥后再度把视线移回文件上。
一起吃饭,碰见什么和他相熟的人,被问到“这位是?”这种需要我自报身家的问题时,暧昧的笑着敷衍。
当侦讯社发来邮件时,胡骞予正坐霸占着客厅,看着新近出炉的一部文艺片。
而我,正在浴室,享受香薰浴,这是这周以来,属于我的难得的私人时间。
胡骞予似乎唤了我一声,声音不大,被哗啦啦的水声淹没。我裹了浴巾,门开了一缝儿,探出头:“你说什么?”
可这时沙发上已然没了他的踪影——他正站在我的电脑前,回头看看我:“你有。”
我顾不得浑身湿漉漉,赶过去,头发一路走一路滴水。
显示器上,黄浩然的照片,一张接着一张,抱着的搂着的亲着的,同一个女人。
我抬头,正见胡骞予收回对我的凝视。他重新窝回沙发,看他的文艺片。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我试探。
他看了照片,没有一点反应。我揣测不到他的心思,这样反倒更棘手。
“你调查黄浩然,想要他手里恒盛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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