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眼皮,看瞳孔,检查患处。
醒来意味着要活生生面临痛苦,医生给我注射了一针之后,我又一次睡过去。
虽然伤得很重,但我没有死。孩子没有保住。
差点夺走我生命的撒旦,他又一次来到我的面前。这一次,不是隔着玻璃。
他就站在我的病床边。
我刚醒的时候,胡骞予胡子拉碴,满面憔悴,形容枯槁,穿着一身带血的白色燕尾服。此刻的他,不一样。虽然,他依旧是满眼血丝。但血衣已经换下。
一身黑衣服,外面套一件无菌服。
是我让护士请他进来的。
他是我清醒后,第一个主动要求见到的人。
“你应该知道,我见你的目的。”我声音沙哑,说话断断续续,但我知道,他一定听得懂。
他不说话。
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
他跪在那里,是忏悔的姿势。
“对不起……”
我说一句话,耗费所有力气,歇很久,才继续下一句:“还是不准备告诉我?”
他此时已经重新站起,看着我,眼中情绪,类似心痛。
我别过头去,他的心痛,于我,分文不值。
我听见他叹气,很沉,很沉的声音:“恨我吗?”
我转回去看他,笑一笑。
我的笑容,已经给了他答案。
胡骞予摸摸我额头,那里有一处伤口,是在楼梯角上磕碰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