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他,因而熟悉他,他那么隐秘地收购动作,甚至为了掩人耳目,短短的午间休息时间都要利用到:出国与姚氏企业的股东谈判,详谈收购事宜。
他这几天这么忙,不就是在忙这个吗?
哦,不对,他收购姚氏的企图,大概早在他娶露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谋划。
这个男人有多么恐怖?
她真是后悔,怎么会连他对托尼下狠手她都原谅了?她以为他会改的,会就此收手的!可他大概从没那么想过吧?
如果不是托尼告诉她,要她注意胡骞予近日来的动向,大概她还得被他蒙在鼓里。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跟她说,是怕她会把这个秘密转告姚谦墨吗?
这根本就不是他信不信任她的问题。
“你说完了?说完了就放开……”可他又继续道:“或许,你该联络一下你那个假死的父亲。
问问他,我的资金从何而来。
问问他,为什么要和我达成同盟,要把姚氏并购进来。
问问他,姚亦琛当年为了得到林甚鹏的优待都做了些什么?除了设计分开了他和你母亲,除了把你母亲送进了林宅,他还做了什么。
问问他,当时恒盛的董事局是在谁的打压之下对林甚鹏见死不救……若不是我母亲,恒盛早就已经是姚家的了。”
林为零忽然挣扎起来,沉默着要从他的掌握中挣脱出来。
胡骞予忽的大笑一声,猛地一拽,她便跌撞在桌脚。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了眼重心不稳滑倒在地的林为零。
她竟然在哭……胡骞予脸上筑起的坚硬片片瓦解。
他觉得头剧烈地疼痛起来。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哭得这么悲痛过?
哦,对了,他想起来了:那时候她滚下楼梯,孩子没了,她当时明明昏迷,可是当救护人员在救护车上对胡骞予说:孩子保不住的时候,她仿佛在昏迷中听见了一般,就是那样闷声的剧烈的哭泣。
那时候她抓着他的手丝毫不肯放,大概是恨透了他吧,指甲割进他的皮肉,现在还留着浅浅地疤痕。
胡骞予蹲下身体,用手替她擦泪,动作集锦轻柔,他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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