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撒得一地都是,从客厅到餐厅。浴火焚身的两个人都渐渐失去了理智,他们摩挲著对方的身体,渴求著最原始的安慰。
“这里不行,子凡,我们上去。”用脑子里留下的最後一丝理智,孙锐湮把战场转移到了床上。
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孙锐湮压在杨子凡的身上。他的手伸入他的腿间,指节微微弯曲。他用嘴舔弄著他胸前的茱萸,让他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
杨子凡自然地屈起双腿环住了孙锐湮的腰。这一刻所有的羞耻和矜持都已经不见,他们要的只是发泄。
孙锐湮一个挺身进入,缓慢却很用力。
他们终於抽动起来,浓烈地情欲冲淡了一切。他们暂时忘记了这个社会的不公,这个世间的悲凉。现在的他们眼中只有彼此,那个可以依靠的人。
杨子凡把头靠在孙锐湮的肩上,他的身体随著孙锐湮的动作不断起伏。孙锐湮一个深挺摩擦到了那一点,杨子凡低哼一声,一口咬下去,在孙锐湮的肩上留下一个蜿蜒的齿痕。
他们俩在同一时刻释放了出来,可彼此都还觉得不够。於是他们一个翻身,举枪再战。这个晚上他们做了很多次,好像要把彼此榨干。又或者他们只是想沈静在情欲之中,暂时逃避一下这个丑陋的世界。作家的话:第一次小凡主动啊,值得纪念
(10鲜币)二十九、摊牌
在情欲中沈沈睡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杨子凡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著窗外大亮的天色不由发起了呆。一晚上的发泄让头顶上的阴霾多少散去了些,现在他已冷静了下来。心里有的只是淡淡的哀伤,淡到也许只是会叹口气而已。
孙锐湮也醒了,他赤裸著身子靠在床头,露出腹部一块块健美的曲线。
“锐湮,我听到了录音。录音里你说你会让我爱上你,然後让我心甘情愿地帮你们做那个研究。”杨子凡看窗外的天空看得有些厌倦了後开口。他转头看向孙锐湮,语气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一副深思熟虑过了的样子。
“子凡,那是……”孙锐湮一下紧张起来,他坐直了身子,急忙开口想解释什麽却被杨子凡打断。
“听到录音後我私下里做了些调查,当然,你大概多少也有些察觉。我想我知道你们急切要研究的东西是什麽,而且不得不说这一局你赢了。我会帮忙完成这个研究,这不但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你,也是因为我也想要保护这个国家。我的父母没有叛国,这一点将由我来证明。”
即使是昨天在墓园,杨子凡对孙锐湮也有所保留。可今天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窗户纸一层层地捅破真心没意思,还不如拿手中的筹码换取一点实际利益。昨天的事让他觉得事实难料,做人还是要活在当下的好。而且他似乎明白了,孙锐湮一直想要传达给他的是什麽。这个世界上总是阴谋叠著阴谋,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是学不会走一步算三步的话,只有等著被别人玩死的分。就像那份录音,绝对是掐头去尾,从孙锐湮的一大段话里截的。这不是孙锐湮的本意,杨子凡确定。
“要我帮忙研究可以,但是我有条件。解封我父母的档案,我要知道真相。”利落地说出筹码条件,杨子凡不带一丝犹疑。
“子凡,你不需要这样。”一向游刃有余的孙锐湮竟然变得有些局促,他看著杨子凡努力组织著词汇。最终出口的却只有这麽一句简单苍白的话。
“锐湮,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想护著我。之前我也愿意让你护著,装作什麽都不明白。可是,不是每件你想保护的东西你都能护得住的。就像昨天那个孩子一样,世上有很多事即使努力了也得不到结果。你这些日子也一直有意无意提点我著什麽,这难道不是你下意识地怕万一哪天自己出事,我不能照顾好自己吗?我不想把命运押在你身上,然後失败了再指责你。这是我的人生,我可以自己负担。”
孙锐湮看著杨子凡愣住了。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他一直想保护杨子凡,想弥补他这十五年来的缺憾,想保护他的干净纯真,想让他那麽单纯快乐的生活下去。可他忽略了杨子凡从来不是那只需要他保护的小白兔,而是可以和他并肩的存在。也许十五年的禁锢让杨子凡显得有些弱小,可那也只不过是让他暂时收拢了羽翼。但只要回归天空他便能和他并肩飞翔。
“哈。”孙锐湮不禁笑了出来,嘲笑自己的愚蠢,“是我错了,子凡。我忘了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从来不需要我的保护,你要的从来都可以靠你的力量得到。谢谢你,之前让我任性了那麽久。”
孙锐湮打开光脑,调出了一份级绝密的档案传到了杨子凡的光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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