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凝愣愣地看着游夜姿态仓促却优美地穿戴整齐,一时忘了答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好美,真的好美,比海报上还美。
“喂。”游夜下巴微扬,慵懒冷淡的眸子不耐烦地盯在愣神的女人脸上,音质沉沉流淌,“你够了吗?”
“啊?”沈以凝骤然回神,有些讶然地看着他,她以为他是温柔而谦和的,像,像三哥一般,但不是,“哦……不用了。”
“谢谢。”生冷地甩下两个字,游夜抻了抻衣领便向门口走去。
“那个……”沈以凝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仍旧是忍不住出声叫住他,“你……”
游夜挑眉回头看她,示意她说下去。
沈以凝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地问:“你认识夏流年?”
你认识,夏流年?
干燥的树枝落下脆生生的枯叶,细微的破碎声响,寂静的秋夜,寞然突兀。
夏流年抱着柔软的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感冒已经快要好了,她却不觉得开心。
她知道他一直是那种什么都知道的人,比如他会告诉她她的铃兰显得萎蔫是因为什么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再比如他会告诉她吃什么会让肿痛的嗓子舒服起来吃什么会更加难受,当然,他能有时间跟她说这些的前提是,这几天他一直在家陪她。
夏流年自从跟他在一起就开始觉得自己无知,比如她可以把整个西方艺术史倒背如流,却不知道牛肉应该横着纤维纹路切而不是顺着才能把筋腱切断,再比如她可以随口说出任何一副名画的背景简介,却看不懂他电脑上曲折线条的含义。
窗外,夜色正浓,时间滴答滴答地走过。
伸出手拧开床头的台灯,夏流年看了看闹钟,已经十一点多,他还在工作。
没有丝毫睡意,夏流年索性穿上拖鞋,朝他的书房走去。
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夏流年偷偷地透过门缝搜寻他的身影。
他很忙,桌上整齐堆叠一摞摞的文件,全部都是刚刚结束的视频会议上所用到的资料,他偶尔会端起咖啡杯优雅地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继续敲打键盘。
他工作的时候非常严肃,跟平时显得判若两人,周身全是冷冷清清的气息,这让她觉得他非常陌生,她终归还是有些怕他的。
“你怎么还不睡?”低沉的嗓音兀然扬起,打破了夏流年的凝神,于是她推门进去:“还没忙完呢?”
沈浩希抬头浅笑:“嗯,还得等一会儿。”
“哦……”夏流年站在他的身侧没了话,静静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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