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含混地说,“他们又不知道我的模样,只要不在脑门上贴上‘我是张昊’,谁认得我?”
“你别天真了,你以为他们会把我当成你,然后剁成饺子馅吗?”
“我不去的话,估计李嘉也会把我剁成饺子馅。”我说。
沈括停顿片刻,终于说:
“我很同情你,张昊。”
他砸了一下嘴,接着说:
“你非要去赴鸿门宴我也管不住,不过我朋友做到底,夜里十二点我会去给你收尸……”
“靠——!”我冲着手机怒吼。
挂了电话,我低头抹汗。晚上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为了防止仲村幸男一路追杀至我租住的公寓,被黑龙会守株待兔逮个正着,我让出租车停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肯德基快餐厅。我领着凉子在肯德基二楼的角落里找个座位坐下,点了双份的汉堡、薯条,还点了一杯美年达橙汁汽水和咖啡。我计划用这些洋快餐至少消磨掉两三个小时,然后再步行回住处。
我把美年达汽水推给凉子。凉子低头咬着吸管,啜饮了一小口,我把咖啡留给自己。我需要大量咖啡因使我的神志清醒起来,好适应这个不断加速变化的世界节奏。
凉子趴在餐桌上,一反常态,尽显疲态。也许是亲眼看到自己哥哥乘坐的切诺基一头扎进干洗店的情景,唤起了她内心深处的亲情,令她默黯然神伤?
凉子只象征性地捏了两根薯条,放进嘴里嚼动几下。我把两个汉堡外加一又十分之九的薯条统统塞进自己的嘴里,再就着咖啡漱漱嘴,才稍稍缓过神来。
据科学实验证明,吃饱喝足之人最易干傻事,所以有首歌的歌名直接就叫《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回头想来,这话用在我身上真是太妥贴了!
接下来,我就说了一句自从本文在晋江上连载以来最头冒傻气的话。
我在转椅上动了动,然后突兀地问:
“凉子,你在车上是给什么人发暗号吗?”
这话本不应该现在问,但是我一不留神就张嘴跑出一辆火车。凉子仿佛被冰块点了一下后背,突然坐直,怔怔盯视着我。我捡起一张印有笑眯眯山德士上校头像的餐巾纸,像法式接吻一样在他脸上狠狠抹了一把,又对凉子说:
“我看过一部香港电影《无间道》,电影里的卧底警察就是用这种方式传递暗号。”
说完,我打了个饱嗝。
凉子依旧盯视着我,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混杂着疑惑、好奇和警惕的东西,我从未被凉子用这种眼神盯视过。
所以,我一下子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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