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悦悦,她死了,她是为我死的,她死了,她是为我死的……”
话到最后,这句反反复复的话逐渐变得模糊,继而完全被我呜呜的哭声所淹没。我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
沈括伸开双手,不住地轻抚我颤抖的后背,我则伏在他的肩膀上放声痛哭。
安静的医院走廊,我的哭声,是那么响亮。
第二天,两位稀客光临了我的住处。
星期五上午还有课,我根本没心思去学校,我几乎不能面对失去胡悦悦的生活,房间里还有她的痕迹,那个笔记本依旧摆在桌子上,笔记本里的那首诗依旧还在,可是只有胡悦悦不在了……
我虚构了青山
虚构了绿水
虚构了水里游弋的鱼
我虚构了城市
虚构了人群
虚构了美轮美奂的街景
我虚构了时光
虚构了历史
虚构了许多不知所终的头绪
我虚构了一个我
虚构了一个你
虚构了刹那间后我们的相遇
我真希望这一切都是虚构,都是幻觉,待我一觉醒来,胡悦悦就会拎着两个大购物袋回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我喝可乐。
可是当我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见的依旧是苍白的天花板。一切恍然如梦,又不是梦,而是残酷的现实。我长叹一声。
这个时候,我的房门被人敲响了,声音很沉重,格外清晰。
我躺在床上,双眼圆睁,一直怔怔地听到第三声敲门声,才意识到要起床去开门。
谁呢?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胡悦悦,但是瞬间否决,即使是胡悦悦,她也不会把门擂得如此之响。又一撮新的迷魂党犯罪团伙?我顿时头大七寸。
我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清醒,紧接着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心神不宁。我翻身下床,在门前长嘘了一口气,缓缓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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