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留下什么吗?”
我挠挠头,说:“好像没什么了。”
“队长!”警花突然喊了一声,“窗台上发现了和犯罪嫌疑人住所种类相同的波斯菊,我怀疑这盆波斯菊……”
老郑摆摆手打断她,严肃地说:
“干刑警工作要严谨,不要动不动就妄下结论!”
“哦。”警花怏怏地瞟了他一眼。
我睁着大泡金鱼眼。对了,还有小菊!
虽然漂亮警花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是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我跳将起来,冲到窗台前,朝着小菊就唾沫星子横飞地斥道:
“靠,你居然耍我!你居然就是迷魂党的人!”
老郑和警花怔眼看了我两秒钟,然后一齐低头抹汗。
“我以为你是我的幻觉,没想到你竟然是幻觉的制造者!”我接着怒斥。
小菊从未像今天这么乖过,不言不语,以静制动。
“张昊同学,你先别急。”老郑劝慰道,“那么,我们也把这盆波斯菊带回去研究研究,可以吗?”
老郑把小菊带走了。
送走了老郑,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令我十一天一直处于迷幻状态的罪魁祸首就是这盆名叫小菊的波斯菊。头两三天的幻觉来自星期一那次巧遇问路人的结果,而后来完全是受到了小菊的摆布,也不是小菊,是把小菊送给我的胡悦悦,也不是胡悦悦,而是胡悦悦背后的迷魂党犯罪团伙。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留给我的只剩下无尽的惆怅和伤感。
今天是星期五,我蹬上我的超拉风敞蓬自行车去学校,还能赶上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临走前,我大敞窗户,彻底把我的房间透透气。来到学校,把我的超拉风敞篷自行车锁在教学楼的车棚。第四节课刚开始,我从后门溜进教室,讲台上的老教授正在讲课。
熟悉的老教授,熟悉的同学们,熟悉的教室,又都显得很陌生,这熟悉令我感到亲切,这陌生也令我感到亲切。老教授讲课有一个习惯,经常在最后一节课结合现实进行一场抒情性演讲,我像一只大虾米一样从后门溜进教室时,老教授的演讲正渐入□: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旅行的过程,你在旅途上遇到谁遇不到谁,和谁相处的时间长些和谁相处的时间短些都是非常偶然的,所以我们要学会‘随缘’。什么意思呢?我说的‘随缘’不只是说缘分来了,你要好好把握它,也包括缘分尽了,你也不要舍不得。每个人的人生旅途都不同,相处一段时间就要各奔东西,继续走向各自的未来。若是舍不得,不仅束缚了自己通向未来的手脚,而且还会让以往的美好回忆也变得不堪。所以我们要随缘,不要刻意执着,随缘本身就是一种分享与宽容,与人分享,宽容别人,也宽容自己。就比如我和你们吧,你觉得我讲得好,非常喜欢听我的课,我也是讲一上午四节课,你觉得我讲的超级烂,非常讨厌听我的课,我也是讲一上午四节课,无论如何这一上午你都是要和我在一起,所以与其去执着于喜欢我或者讨厌我,不如听好你的课,结束后有所回味就行了,你们说呢?”
台下大笑,继而掌声雷动。我没有大笑,只是跟着鼓起掌来。我顿生错觉,以为这一段话都是老教授预备好要说给我听的。没错,人生就是一段旅行的过程,可是旅行和旅行又不一样,旅行当中总有那么一秒钟,一秒钟也是岁月,总有那么一步,跨过去便是沧桑。这就是所谓的“顿悟”吗?
“也许一个简单的人就是这样‘顿悟’成一个复杂的人的。”我听见李嘉说。
是的。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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