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右手的五个手指,被人砍断了三个,虽然接上了,也注定是残废了。屋里有分局派来看着他的人,整个病房算是一件拘留室。刀疤身上有案底,受伤到医院接手指,说不清受伤情况,医院就报了案。之后,他被控制起来。
城寺并没进病房,只是从送饭送药的窗口往病房里望了一眼。所谓刀疤是个面目可憎的年轻人,带着常年厮混的流气。那只断指的手,高高悬着,裹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没什么表情。
当年,程东进少管所那一架,砍伤了刀疤的弟弟,虽然被关了三年,但是刀疤并没准备如此了解。分局拘留所里几个跟着他的同伙,还都不到十六岁,前前后后的事情说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城寺也算懂了。
咎由自取,执勤的警员关上了那个窗口,示意城寺离开。
是程东断了那三根手指,刀疤和手下还了他七八刀。
是谁伤的封嫣,她肩上的伤,还有腰上的,还有,哪些吻痕。
他必须知道,也必须见她,不管她瞒得多么深,他都得挖出真相。
第二十章逼供
看着旭姨出了楼,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城寺从自己的车上下来。
站在楼前看了看三楼那扇窗。那里曾经是封蓝和他告别的地方,远远的对他招手,她的笑总是很含蓄。封蓝在自持中长大,即使在一起的那些年,他们也是平和的。最后一次缠绵,他独自离开。她没有送他下来,只是站在那窗前远远的看着他,眼里的热情漫漫消减,直到什么也没剩下。
甩掉回忆,他独自上了楼,在三楼唯一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他想单独见见她。没有她哥哥,也没有她阿姨。虽然这里,并不是最理想的地方,但是他还是得见她。
按住门铃,听着那熟悉的音乐,他靠在门边。
她能下地走路了吗?希望腰上的伤好些了。那日的血迹总是挥之不去,她离开后,他一直没有换床单,留着她睡时的样子。上面滚了她很多伤感,枕头边,存了一片泪渍。
门铃响了很久,没有人来开。他又抬手敲门,从缓慢到急促,终于听见门锁咔嚓一声,门开了。
她站在保险门后面,大门遮住了她半个身子,一身雪白的睡衣,披散着短发,脸色还是离开那样,不见好转。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几天没见了,吞噬着她憔悴着容颜。
她,为什么不肯说出真相,为什么要瞒着大家!
旭姨去医院给她拿药了。烧退了之后,她一直不愿意下地,也没食欲,心思很乱,好多天足不出户。
门铃响了很久,她才意识到是有人,赤着脚走到门口,却不敢开门。是坏人吗?心跳不受控的又加快了,整个人贴在门板上,一动不动。踮起脚,顺着猫眼往外看,腰上还是疼,看了一眼就吃不住力气。
门铃停了,接着一阵敲门声,都是他。
她谁也不想见,犹豫了很久,敲门声不肯罢休,她别无选择的转开了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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