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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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山的脸色一片苍白,慌忙拉着朋友的衣袖走到外面,不赶多耽搁,马上就要回家去。古姓朋友劝他回家后仔细观察阿纤,多多提防,发现异常之处,还是早绝后患为好,免得害了三郎。

        疑虑重重的奚山回到家里,家里的一切还是从前的样子,阿纤对奚山笑脸相迎,从她的言谈举指中间看不出丝毫可疑之处。每天都忙着浆洗缝补,纺线织布,没有半刻停歇的时候,而且待人随和,性情温顺,从不与人斗气。

        也不见三郎有什么异常。阿纤嫁过来以后,一向狂妄轻浮的三郎如同换了一个人,沉稳安详,学业的长进非同寻常,越来越显露出一副成就大事业的模样。

        奚山再回头审视几年来奚家的变化,他发现,阿纤进门以后,奚家一年比一年富裕了,虽然年景不太好,但自家田地的收成在乡里总是最好的;自己外出贩货的生意也比过去兴隆得多。

        奚山怀疑,像阿纤这样一个女子,真会是一只老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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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老仆人的态度则要坚决得多。老仆人说,阿纤究竟是什么,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所以他反而能看得更清楚。他敢肯定,阿纤就是一只老鼠。

        老仆人说:“两年前的那个雨夜,我跟着大少爷走进阿纤的家,大少爷坐在床前和老汉喝酒的时候,我就蹲在炉灶边烤我的湿衣服。阿纤进进出出,围着灶台忙碌,一边与我说着一些闲话。”

        在老仆人的印象中,阿纤做活计很有路数,干净利落,加上那一副俊俏模样,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子,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他们主仆二人离开那个小镇,西去贩货。一个多月后,在回来的路上他们竟然再次遇见阿纤。这一次,老仆人看到了许多蹊跷之事。

        老仆人说:“当时为了捎带一些土产,大少爷带着我绕道东南,那条路距离阿纤家的小镇很远,可是某一个黄昏,我们竟然在路边遇见了阿纤。”

        “她怎么知道我们这时候回来?又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老仆人说,“当时我就非常纳闷儿,好象她专门在路边等着我们似的。”

        老仆人说:“那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阿纤和一个老太太坐在路边,看见我们,阿纤就扯一扯老太太的袖口嘀咕。老太太叫住我,问我家的主人是不是姓奚,家里是不是有一个少爷奚三郎?确信之后便对着我们哭诉起来,说家里出了大事,老汉几天前给倒塌的院墙砸死了,现在只剩下孤女寡母,没了主心骨;托老天的照应,让她们今天在这里遇见奚公子,眼下也不能讲究什么了。既然阿纤己经许配给奚家,不如早点儿嫁过去,母女俩也算有了一个依靠。”

        联系到后来古姓朋友提到的那只大老鼠,老仆人断定:被院墙砸死的老汉,肯定就是古姓朋友的伯父发现的那只大老鼠,时间和地点都差不多。

        老仆人说,奚山听了老太太的哭诉很难过,但也有几分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为三郎成全一段好姻缘了。

        老仆人说:“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老太太在路边遇见我们主仆二人,哭哭啼啼,磨磨蹭蹭,一直捱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带着我们回家。可那里并不是上一次到过的那处房子。”

        老仆人说:“虽然里面的摆设和上一次差不多,可是,仔细看一看就会发现,屋子里的一切都非常潦草,怎么看都不大对劲。”

        老仆人私下里把心中的疑惑说给奚山,但此时的奚山已经昏了头——弟弟三郎的婚事就要完成了,更重要的,是阿纤的嫁妆大大超出了先前的想像。

        ◇bp;第17节:阿纤(4)

        阿纤的嫁妆,没有金银绸缎,没有箱柜被褥,只有满满的一窖粮食!老太太指给奚山看粮食,说这些粮食都是一家人多年积蓄下来的,这几天已经谈好了买主,卖得的银钱全部用来做阿纤的嫁妆。老太太说,今天晚上就把这些粮食给买家送过去,明天大家带着粮钱一起动身,顺路买上新娘的必备之物,然后连人带物进到奚家,就算给三郎和阿纤成婚了。

        老仆人说:“种粮人家,大多都会建一个粮仓,或者修几个粮囤,存放粮食,防霉防蛀,阿纤家却是与众不同,把粮食全都存放在一个地窖里。”

        那个地窖里的粮食塞得满满的,老仆人走下去,向外搬粮食,感觉心中怪怪的。看起来,地窖里的这些粮食肯定存放不少年头了,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变质发霉,真让人不敢相信。

        然后老仆人牵着他的毛驴,按照老太太的指点把粮食驮到买主那里去。天黑路生,老仆人根本辩不清方向,稀里糊涂,只管牵着驴向前走,感觉是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走,而那条路只通向一个地方,那就是买主的家。

        四十多岁的买主长得肚大头小,尖细的下巴上,一撮稀疏的胡须又长又直,一双小眼睛,目光漆黑,闪烁不定,说话的声音尖锐而短促,帮助老仆人把粮食卸下。然后买主找来另外一大群人,赶上几辆大车,跟着老仆人回去搬运粮食。粮窖里的粮食可真多啊,大伙儿整整忙了一夜。

        如今回忆过去,老仆人坚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如果说对阿纤一家人的种种疑惑中还有许多猜想的成分,那么,那位大肚子买主的长相和做派却不容怀疑——他活脱脱就是一只会说人话的老鼠!阿纤一家和这种人交往密切,不是老鼠又是什么呢?

        老仆人说:“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我一个人私下里回想的时候,脑子里清楚得很,前前后后,所有可疑的地方连缀起来,一切都想得明明明白白。可是,每次在奚家的大院子里遇见阿纤,看见她对我微笑,亲亲热热地打招呼,我的心里就犯起糊涂来,拿不准她到底是人是怪,也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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