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带巩仲圣去灶房,嘀嘀咕咕抱怨着,“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放你进来?让自己因为你挨骂!上吊寻死的倒霉鬼,一进来就带给我一身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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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胭脂虎(4)
说话之间,锅里的水烧热了,春燕把热水倒进一只大木桶中,让巩仲圣进去洗。巩仲圣低头看一看身上的烂衣衫,在木桶旁蹲下身子,等着春燕离开。
春燕开始拣菜,恶狠狠地盯住他:“你怎么还不洗?再磨蹭一会儿水就凉了,还要我跟着你挨骂?”
巩仲圣的脸涨红了:“我洗,马上就洗——姑娘是不是先避一避?”
“呸——”春燕骂道,“穷酸书生!臭赖皮!要洗快洗,不想洗就滚出去!谁希罕看你?我走了,这些活儿哪个替我做?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里闻你的臭味?”
巩仲圣不敢多语,几把扯下衣服,翻身坐进木桶里。水不热不冷,恰到好处,被树枝划破的脸,被烫伤的腿和被狗撕破的伤口现在都不痛了,搭在旁边的一套新衣服有一股好闻的气味,水声轻响,蒸汽之外是一个年轻女子忙碌的背影。一切都是崭新舒适的,新的生活已经开始。巩仲圣心情舒畅,忍不住大声对春燕说:“姑娘,你们家的主人真好。”
春燕“哼”一声,用烧火棍敲打地面:“你是先生,她对你当然好啦。后面还有更好的呢,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巩仲圣说:“我刚到这里,就遇见她这样的好人。早知如此,我应该早来才对。以后,我就总呆在这里了。”
春燕微微冷笑:“刚来的新鲜,住久了,不过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臭鬼,你以为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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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的第一个夜晚,巩仲圣在锦瑟的床上度过。
一间高大的房子,门窗已经挡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盏灯,但环顾左右,周围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么说,现在我也是鬼了。”巩仲圣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在夜晚,一个鬼什么都能看到,用不着点灯。”
身下的那张大床冷冰冰的,趴在巩仲圣身上的锦瑟也是冷冰冰的。现在巩仲圣真正看清楚了锦瑟的脸。那是一张丑到极处的脸,紧紧贴着巩仲圣,粗糙的面皮反复揉蹭着巩仲圣的脸。巩仲圣推挡抗拒,身体却被肥胖的锦瑟牢牢拥裹住。起初他还能感觉到那个胖大身躯上传递过来的彻骨寒意,很快,他自己的身体凉了下来,麻木了,也就没有寒凉的感觉。
锦瑟肥厚贪婪的双唇含住他的嘴,尽情吸吮他的唾液,巩仲圣觉得自己的体液完全被她吸干,变成了一副枯干的皮囊。他痛苦地呻吟出来,用尽全力,却无法推开压在身上的那堆沉重的冷肉。
慢慢地,锦瑟裹住巩仲圣的嘴,开始向他的嘴里度入自己的唾液,源源不断。那是一种又凉又粘的液体,带着浓重的腥气,灌满了巩仲圣的嘴。巩仲圣简直要给憋死了,拼命闪开嘴巴,急急地喘一口气,却“咕咚”一声把满嘴的浓液吞咽下去,凉凉的一路滑进肚子里去。巩仲圣大张开嘴,拼命要把它呕出来,双唇早又被锦瑟含住,嘴里又一次被她的唾液灌满了。
到最后,巩仲圣总算从锦瑟的身下抽出身来,赤条条跳到地上,一路奔出房门。院子里空荡寂静,巩仲圣跑着,一边拼命要把吞下肚子的那些唾液吐出来。
后院里只有一扇敞开的门,巩仲圣一头闯进去,门里的床上坐着那个春燕。到这时,巩仲圣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一丝不挂,急忙蹲下身去,抬头叫春燕:“……姑娘……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这样……”
巩仲圣语无伦次,蹲在那里剧烈地干呕,却无法将吞进肚子里的唾液吐出来,滚烫的泪水汹涌而上,眯住了他的双眼:“……一个女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春燕姑娘……”
春燕端坐着不动,看也不看巩仲圣一眼,“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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