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外国人对台湾的路况根本不熟,更别说他只去过那朋友的家一次,还是四年前的晚上,记忆中那是一栋在山上的别墅!他当他是计算机,只要输入过数据,没有中毒就不会轻易不见吗?
他是日本人,有多年不曾自己开车,而且在日本驾驶座是在右边,而台湾是在左边,老天,这根本是考验嘛!
上了最新款的法拉利跑车,他打算把它开到他下榻的饭店停车场。这段路他还记得,也算对朋友的托付有个交代。
坐在驾驶座上,他深深的深呼吸。喃喃自语的说:“一定没问题的!”踩下了油门,车子飞驰了出去……
“没问题的……我一定可以控制……”
可车子像有自我意识似的,一路走得偏偏斜斜的,跟在他后头的驾驶纷纷为他捏了把冷汗,至于左右的车子则是人人自危的想逃,尤其是他一路“靠”过去的那部红色喜美,吓得那驾驶人脏话连连。
“去去去!别再靠过来了!妈的!法拉利就了不起喔!有本事靠过去隔壁的那一个!”速度快不过人家,他根本逃不过法拉利的“相亲”之举。眼看就要撞上,法拉利又往另一边偏去。
冰川司自己也松了口气,正常的方向没维持多久,“我……我可以的……”一路靠过去的对象是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砂石车。
“干咧!恁爸这是12,六千西西……呃,来啊、来啊!唛去阿鼻地狱饮咖啡我送你去!”唬的一声,车子又另一边偏去,沙石车运将嚼着槟榔,伸长了脖子。“有在惊就好!”
车子偏左又偏右,冰川司决定不玩命了,他缓下了速度打算将车停在路边……速度慢慢的缓下来,正松了口气之际,长腿又踏中了什么,原本要停下来的车子又忽然冲了出去……
低咒了一声,车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冲去。
滕栉从发呆中清醒,终于注意到车门没关好的提示声,她把车门推开,打算再重关一次,谁知才推开,忽然砰的一声巨响——
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爱车的车门给撞得离了车子飞腾起来,还在空中转了好几圈,这才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往下掉。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老……老天!她不自觉的盯着自己只差千分之一秒就如同车门般给撞飞出去的左手看。
手还在,是万幸,可该死的!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这时,她听到刺耳的煞车声,十几公尺曾正停着那部肇事的跑车……
惊魂甫定,猛然的咽下口口水,她立即气急败坏的下车准备找人理论。
“王八蛋!开什么车!你急着去投胎还是赶着回去奔丧!”快步的来到肇事车辆旁,她用力的拍着车窗。“下车!有本事把人家的车门撞掉了,现在就别做缩头乌龟!”
这黑抹抹的窗子谁看得到里面那只龟长得啥短脖缩头样?“别装死,你给我下车!”滕栉真是气坏、火大了,要不一冷静下来,她一定会为自己此时的鲁莽拧一把冷汗。
这年头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年头,多得是理亏后还捅人一刀、送一颗子弹后逃之夭夭的禽兽。
好一会儿车窗才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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