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赶忙捉住薄被拉回到悠悠身上盖住掖好,这才翻身走下榻来,从半透明的蜀绣屏风上扯下一套新的靛青色内衫袍子穿上,走进了侧间的浴室三两下梳洗打理好自己以后,再次返身回到床畔坐下伸手挑开悠悠的额发按在前额上……
“呼~昨晚有些失控了,没有发烧就好……”司徒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扇掉对着镜子自己都觉得傻的笑意。同一时间,房门被轻轻的敲响了三下,而后也没人说话,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司徒却很是了然的转身到外间,打开门让穆管家亲自领着一队黑袍男仆蹑手蹑脚走了进来,每人双手捧着一只赤红锦盒埋头安静的站成一排。
“司徒先生早安,大少爷可还安好?”穆管家对司徒鞠了一躬轻声细语的问到。
司徒扫了一眼众男仆手中的锦盒,看向穆管家点头道:“悠悠没有大碍也不曾伤到什么,只是体力不支有些乏,你们别进去扰他让他好好睡一觉。这是‘九庆’?”
穆管家温和的笑了笑,“是的,司徒先生;这是老爷一早便准备妥当了的,你瞧,这要不要给大少爷送进去?”
“都搁这儿吧,呆会儿我亲手转交给悠悠便是;嗯,对了,穆管家你着人都退下吧,顺道让后厨熬了蜜豆粥给送过来。”司徒当然不会放人进内间看到悠悠的睡颜,果断拒绝顺口把人都支走。
穆管家当然不会看不出司徒的意思,忍住笑意,挥退男仆们又问到:“司徒先生,剑陵夫人天还没亮可就在静园门庭外头候着了;您看……属下这趟出去,要不要让他进来?”
司徒蹙眉,无奈的长舒了一口气:“他……算了,你让他进来吧。”说完,丢下话司徒转身走回到了内间。
穆管家对这两父子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主子的私事,尤其是这么曲折纠缠的感情问题可不是他们做家仆的能够插手的,能够帮着说句话已经实属不易,至于再多的,那却是帮不上忙了。穆管家退开半步向着司徒离开的方向再作一揖礼,退出了东院,走回到静园的门庭处对着一袭雪衣的剑陵微微一笑,抬手朝东院指了指,道:“行了,剑陵夫人也不必再忧心了;司徒先生已经起了,大少爷也安好无恙。另外……司徒先生许你入内了,还不快进去。”
剑陵木木的神色立时精神了起来,对着穆管家略略欠身,谢到:“多谢穆管家相助!”
穆管家忙侧身避开,连连摆手:“不必不必,剑陵夫人如今可是当家主母,属下受不得。夫人也勿要再多耽搁,且进去吧。”
剑陵淡淡一笑,眉眼当下就舒展开来,拔腿冲了进去。
“看什么看,主子的事是你们都看得的?还不都散了,干活去!”回头瞥见静园门口的男仆们都好奇的看着冲进门去的剑陵,穆管家严厉的厉声训到,将人驱散了去。自己往后厨的方向走去,嗯,蜜豆粥的材料是早就备齐了的,后厨就等着主子发话呢,倒也并不麻烦,传个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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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悠悠的成年礼,第二天的肖家上下那是一片祥和,呃,除了还在记恨错过了自己以及悠悠两次成人礼的殊然……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好日子,也免不了碰上不识相、不请自来、不受待见的客人。
来自乌海城借口路过锦州城为肖家得了皇帝嘉奖而前来贺喜的三等伯爵苏裕父女便是一例。说是前来贺喜,却转着眼珠子不停的询问肖家家人的情况,纵有再多的修饰圆滑也掩盖不住这样活像是查户口的追问。
说不过几句肖鹏便忍不住连连皱眉起来:说什么顺路当然是假话,乌海城与锦都城之间的距离可不只一星半点,又不是左邻右舍串个门那样简单,苏家在整个蜀地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产业,顺个什么鬼的路啊?
贺喜的理由也太过荒诞,三等公爵的话,先前皇都的公共会议那肯定是有一席之地的;真要贺喜,当时在皇都东陵玉瑶宫便有的是机会贺喜;现在才眼巴巴的跑来贺喜岂不觉得太过谄媚?
本来苏裕这遭还特意带着女儿,肖鹏想着大约是有意攀亲的,觉得看看也无妨;这下看起来,却似乎苏家表面上像是装作借故攀亲而来的,实际上苏裕的话头对着不在席间的悠悠司徒剑陵等人却是明显比尚未婚配的殊然来的更多……
肖鹏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劲,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说是司徒带着悠悠和剑陵两个回司徒主宅小住去了,岔开话头,又稀里糊涂的糊弄了一个下午,这才终于送走了这对父女。
“乌海,乌海,对了哲小子,说起来……乌海城与银川城同属西夏,对吧?”脑海中闪过一丝意动,肖鹏谨慎的思索了起来,随口对肖哲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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