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透明的蔚蓝色天空融成了一片靛青色,再逐渐变成了蓝紫色,像画家调色盘中化开的颜料,有一种湿润清凉的感觉。阵阵海风夹带着海潮的咸味吹拂进来,挂在酒吧门口的风铃便发出声声悦耳的脆响。
「今年果然是个凉夏,雨水不是普通的多,难得南方三伏天还凉快得不用开空调!」雷御堂仰头将青瓷杯中镇凉得醉心吟酿一饮而尽,唇边露出一丝狡诙邪恶得坏笑,凑道沈昭耳边低语:「昭,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喝这个是什么时候?」
「记得啊,五年以前,你被解职得那天晚上,在你家。没错吧?」沈昭笑了笑,侧过头看着他,答得出乎意料得云淡风情。
「你喝醉了吗?还以为你会不好意思,才故意想逗逗你。」雷御堂佯做失望地抓住沈昭的手,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中那意思慧鲒。其实难得看到他如此轻松,不加掩饰地样子,他心里可好似高兴得想要欢呼!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解你,你这作怪得都没有不好意思,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我已经是会被小学生叫『叔叔』的人了。」
沈昭微笑着答完,也举起酒杯,将杯中微甜的酒液一饮而尽,「说起来,还有一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其实我的酒量还不错,多喝这几杯是醉不了的。只是因为喝了酒容易脸红,所以平常在外人面前才不怎么沾。」
「这么说,你那个时候也根本没醉喽——亏我当时还有点担心,想自己那算不算乘人之危,故意装可怜让你心软。」雷御堂懒洋洋的半趴在吧台边,搔弄着沈昭的掌心。像猫一样,暂时收起了利爪,握在手里冰凉而舒服。
「是没醉,诀是那个时候控制不了必须那么做的冲动,可是也真的还没到可以像现在这样脸皮厚得什么都敢承认的地步。」沈昭摇摇头轻笑着,反过手掌压住雷御堂搞怪的手。
他的手仍然修长漂亮,指甲整理得圆润干净,只是比起当年少年的未经风浪、仿佛艺术家般的白皙完美要粗糙坚硬了许多,皮肤也被染成了淡淡的浅铜色。
「算了吧,你要是脸皮厚,世界上就没有脸皮薄的人了,不然我也不会老挨你那能打死人的拳头了。」雷御堂哈哈笑着,正想再说些什么调侃的话,欧阳的声音己经插了进来——「关店打详了!再没完没了喝我的酒,耽误了你的『正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什么『正事』?我们出来度假,哪有什么『正事』?」雷御堂半眯起幽黑狭长的眸子,转过身,交盈起一双结实的长腿问。
「少装糊涂,店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自进货亲自验收,你以为少了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尹欧阳咧开嘴,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
「度假小屋兼酒吧还卖这种东西,小心替察找上门来。」雷御堂边说,边狐疑地斜眼着向孟德。
「我什么也没说,他自己发现的。」孟德耸了耸肩,无辜地解释。
「御堂,你又随便乱拿了什么东西?」沈昭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但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没什么,一盒r而己。」欧阳轻描淡写地回答,转手摸出一串钥匙丢给他,「已经十二点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哦,谢谢。我们走了,晚安。」沈昭接过钥匙,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并没有特别在意「r」究竟是什么。
两人出了酒吧,绕到屋后,穿过一段精心铺就的木板路,同一个院中那座簇拥在一片绿色热带植物中的小木屋,就是欧阳和孟德那间酒吧的附属财产。
小屋有两层,加起来有十个房间,平常大多会租给一些散客,或是一家前来旅游的人,这两周因为请了他们来玩,就暂时停止了出租,把整幢小屋留给他们。
小屋虽然是西式建筑,但穿过一层的客厅,外部却修建了一座类似中国古代建筑的宽大露台。露台四周同样种满了各色热带灌木及花卉,高高低低地将它整个围绕遮蔽起来,巧妙地构成了一个安静、不会被外界打扰的私人空间。
中午下了飞机从机场过来,被欧阳领着来放行李时雷御堂就看上了这个地方。说夜里一定又舒服又凉快,直喊着要把席子和枕头搬下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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