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法穿越挡在眼前的操蛋的东西,看不见生活的本质。”
不知不觉,天快亮了,两人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邱飞说:“十年前,咱俩上大一,也是喝了一宿,然后去宿舍楼顶看日出,那次是咱俩第一次喝酒,这次你喝的是茶,除了饭馆的免费茶,这是我第一次看你喝茶。”
杨阳说:“喝酒能大喜,但第二天难受,又会大悲,我现在追求平淡,避免大喜大悲。”
邱飞说:“我还是喜欢喝酒,喝酒能让我思考。”
杨阳说:“酒能让人思考,茶也
能让人思考,酒后的思考都是痛苦的,茶后的思考是教人摆脱痛苦的。”
邱飞说:“你变了,十年前,我想不到今天咱俩会坐在这里说这些事情。”
杨阳说:“我没变,我还是我,变的是我的内心。”
邱飞说:“我和周舟认识也十年了,想不到是这种结果。”
杨阳说:“面对它,接受它,处理它,放下它。”
看完日出,两人回到白龙洞,庙门已开,一个僧人在扫地,香炉里冒着香烟,庙后面传来钟声,杨阳带邱飞来到他的房间。
屋子只有十几平方米,摆了三张床,显得拥挤,被褥整齐,床单洁白。杨阳说:“现在就我一个人住,有时候也有来峨眉山玩的人在这过夜。”
墙上挂了四个字,分贴在不同地方,水平成一条直线:和、静、清、寂。
窗口有一张桌子,很小,上面摆了几本禅书。杨阳说:“我最近看的。”
邱飞在寺庙里住了两天,和杨阳喝茶聊天,觉得身心轻松了许多,想多住几天,但老二打电话催剧本,加上自己并没有把周舟的事儿忘掉,便回了北京,打算忙完这段,有了生活费,来此长住。
杨阳说他还有几本书没看,看完就回北京,解决该解决的事儿。
回到北京后,邱飞又去找了一趟周舟,仍没看见人。
最近半个月,邱飞瘦了很多。毕业后因为锻炼少,腰粗了,皮带一直在松,现在为伊消得人憔悴,又回到上大学时候的那个眼儿了,估计用不了多久,皮带又该往细里打眼儿了。
每隔三两天,邱飞就会给周舟打个电话,但周舟一直关机,移动小秘书问:“有什么要转达的吗,我会短信发给机主。”
邱飞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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