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医生并不是自己之前认为的那种人,他将阿满送入沉眠之地,那是一个只要睡着就醒不过来的地方。他说有必要也会将我送进去,如果我太吵闹的话。
他是我们其中之一,第五个,恶魔的化身……
○月○日,天气阴。
……小孩要办户口,我们到台湾去。
我趁医生不注意的时候回老家向大哥求救,但是还没到家就被医生发现。他叫我要听话,但我只想放兔子咬他。如果兔子还在的话。
我在出租车里发现魏翔,他蹲在路边抬头望着天。
他的表情好悲伤,是不是在想着阿满?
明明这么近的距离,但我却连拍窗户告诉他阿满在这里的办法也没有。
我好难过。
“那阿翔怎么办?”我不停地问着医生。“阿满爱着的人怎么办?”
“一切我都处理好了。”医生沈稳地表示。“我让阿满和他分手,失恋的痛过一阵子就会淡逝。”
我在申报户口的小孩名字栏写下“林奈”这两个字代表对医生的抗议。我很生气、很愤怒、也很悲伤……
○月○日,天气阴。
……我终于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重新展开的人生很重要,一切会动摇本体的情绪于人事物,暂时都不需要存在。”他这么告诉我。
“但那样是不对的。”我不停和他争论。“你不可以让我们忘掉你想要我们忘掉的东西。”
“我是保护者,也是控制阀。这是我被分裂出来的目的。”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人,他让我每天抓狂三次以上……
台湾。
十二月的冷冬,下飞机以后雨就没有停过。那是打在脸上都会觉得痛的雨势,这样的雨,又到了深夜,整条街上都没人,空旷的感觉像来到死城。
门锁好不容易打开,我拿钱给锁匠让他离去,带着满心的焦急便进到魏翔家里去。
打开客厅的灯,散乱一地的摆设和零碎物品,诉说着它们的遭遇。
往三楼走去,客房的门开着,我和奈奈的行李都还在原处没被动过,但床上被褥凌乱枕头掉到地上,梳妆台的椅子倒在旁边,曾经有人在这里动过怒发泄过。
我来到魏翔门前,敲了敲门,然而房里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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