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米八二的身高,窝在我的小沙发上,连腿都展不开。
我把茶几拉开,从衣柜底层翻出两个圆棉垫放在地上,拍拍,示意他和我并坐下来,背靠着沙发。
“澈来台北了。”他说。
难怪没看见小茜来补习了。
“他给她带了不少日本大学的入学考试资料和各所大学介绍,正在帮她补习。”
“其实……以你和风间澈的能力,完全可以帮她免试入学吧?”我问。
他点头,接着道:“只是小茜不愿意,她说要靠自己。”
我看着地板的花纹,手指无意识地摸索那些线条。
良久沉默。
“现在,我几乎没有守在她身边的意义了……”
“你……”要放弃了吗?
“只是对她的爱,从来不曾停止,也许……至死方休。”
我生生地打了个激灵,强烈的不安。
“牧野流冰……你不能乱来!”我抓住他的手臂。
他一阵错愕:“你在想什么啊?”他敲了一下我的头。
不知道……只是有奇怪的感觉。
最终只是摇摇头,颓然地在他身边坐下。曾经在学校里见过许多女孩偷偷地给他递纸条,送礼物,他不是恍若未见就是冷冷地道一句:走开。丝毫不顾及她们的难堪。而这样的一个人,却会如此深深地爱着一个女人。不可思议吧。
直到他起身离去,房门轻轻地合上时,我才从沉思里醒来。
慢条斯理地把茶几拉回去,吱呀地尖叫。走出阳台,小茜的房间还亮着灯,有人影晃动。牧野流冰就这样,每晚站在这里,看着那盏灯那扇窗,想着窗里的人,独自面对自己的悲伤和孤独。
原来,不爱的人最幸福。
尹非扬被父亲派去法国考察,我终日无所是事,把整摞复习资料放在床头当催眠药用。每天到吃饭时间便去敲牧野流冰的门,还会煮他爱喝的粥,听他重复地说有母亲的味道,渐渐地,有了亲人的感觉。特别爱看他笑,期望多少能消融他的冰冷。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不想再看见他倒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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