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琰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底深处的光泽夹着隐忍的沉痛、悔恨还有疼惜，他颤着声，“小悬，是我对不起你。”
“呵！”左小汐仰天笑了，像是他说了多大的笑话一样，另一手切向他握着她手腕的大掌，技巧的用力。
项琰只觉手腕一麻，不自禁的松了手。
左小汐嘲讽，揉揉被握过的手腕，“你怎么可能会对不起？”
项琰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似乎是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闹着脾气。
左小汐现在最讨厌他露出以前的表情，好像他们之间没有隔着那五年。
他或许没变，可是她何止是变了。
“项琰，我今天来只为一个答案。”一个支撑着她一次次挺过来的答案。
项琰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微微触动，轻声开口，“你不用问，我不会告诉你。”
左小汐冷笑，咬牙逼视，“你果然是想我恨你。”
“除了这个，”项琰深深的看着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左小汐一把推开他的身子，牙齿咬得狠狠的，死瞪着他，“这是我最大的退让，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不再计较。”
项琰抿唇，眼神温柔，不发一语。
左小汐抓起他的衣领提起，盯着他的眼，“项琰，我在牢中，一次次的对自己说你不是无情地人，你这样对我或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你有吗？你有吗？”
说到最后，她直接是用吼的，狠狠的推开他，深吸了口气，敛了眼中的所有情绪，声音也再无温度再无起伏，
“项琰，我给你机会，从此后我们势不两立。”
“小悬——”项琰追上，哪里还有她的影子，颓败的靠着墙滑下身子，手指插入发根抱头咬牙痛哭。
在这个无人的夜，他任自己隐藏的情绪肆无忌惮的流泻，他不能说，一旦说了，她便永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便是敌对，至少知道她还好好活着，同他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
“小悬，小悬……”一遍遍的呼唤，一声情深甚一声，他亲手推开的人，亲自扼杀的感情，让那个曾经甜笑如糖的清秀女孩再也不会回来了。
左小汐匆匆回到旅店，白佳从睡梦中醒来，眯着眼看她，哑着嗓子问，“上哪儿去了？”
“抓贼去了。”
“你不当贼就不错了。”白佳打了个呵欠，看着她皱了眉，忧心道，“等事情结束，我带你去治病。”
左小汐知道她说什么，莞尔一笑，不以为意，“再睡会儿吧，时间还早，我上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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