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袭云淡风轻的像是在看一场笑话,如果有勇气死,早就不会这么悲催的活着了。
“是你?他妈的死丫头!你吓死老娘了!”
这片房子的产权本就是属于武装部的公产房,部队撤走之后,这一带的房子都被一个药厂转了产权,最近筹划建厂,每天都有人赶着这些不肯搬走的钉子户。
这拿刀威胁抹脖子对金玲来说都成了家常便饭,躲过一次少一次,不过哪次都吓得她够呛,一看是这死丫头,马上就冲过来要拿她泻火。
金玲劈头盖脸就冲过来,手还没落下,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拦截在半空中。
都说老眼昏花,上了年纪的她这一走进才看出来这个男人是上次在游艇上要砍她手的那个,那眉宇间的阴鸷,这辈子她没看过更说模?br/
出自人的本能,金玲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米多,看着那个男人亲密的搂着那个贱丫头,满是褶皱的干枯老脸上又得意了起来。
“死丫头挺出息啊,找这么一个称头的男人,老娘养了你那么多年,咋地也得回报回报吧!”
虽然一直看似泰然,但宗政贤还是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身体一怔,看着这个泼妇似的老女人,难以想象竟是她的母亲。
虽然他厌恶至极,可这样的关系,他无法插手,只能收紧手臂,给她一个更为坚实的后盾。
不想继续纠缠,单刀直入。
“小库的父亲是谁?”
虽然金玲这些年日子潦倒,可骨子里毕竟是她金小山的母亲,百分之99。9的相似程度让她们终究有一点很相似,只不过金小山是冷漠,而金玲是彻底的无情。
也不继续插科打诨,一口价。
“100万。”
蹙眉,眉眼之间最后一抹纠结沉淀之后是一切的烟消云散,对一个人绝望的感觉其实很轻松,就像她不曾存在一样。
“宗政贤,我们走。”
叶安袭不想在这个让她窒息的氛围里多呆一秒,旋即转身,谁料身边的男人却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肩,用着轻的像是当做她是易碎的玻璃一样的语气道。
“出去等我。”
只一眼,看着他那坚持的眉眼,第一次,金小山不再亲力亲为,第一次,她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男人。
※※※
叶安袭安静的蹲在那有了年头的柳树下,像小时候一般,用着一个小木棍漫无目的挖着砖与砖缝隙间的土,执着的自己都找不到任何这样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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