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单人病床,一人一个挂水瓶子,她在右边的床,扎的右手,他在左边的床扎的左手。
所以按照空间条件和体位来看,这一个多小时,这两个人只能面面相觑或是闭眼假寐。
叶安袭有些乏了,沾到了枕头就要睡了过去,可对面的宗政贤深沉的声音一响起,活生生的就勾走了那条瞌睡虫。
“叶安袭,睁开眼睛。”
他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不过看着这女的在自己眼皮底下闭着眼睛,他就想确定一下她会不会再睁开,那样的无意识的昏迷,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叶安袭,不许睡!”
眉头紧蹙,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踏在入睡门槛边缘的嗓子沙哑而夹杂着一丝怒意。
“宗政贤,你脑子摔坏了?”
本身就有起床气的叶安袭,看着对面那个平时一年都不超过几百句话的男人,聒噪而节奏频繁的叫魂似的唤着她,自然认为他是无理取闹。
死死的白了他一眼,愤恨的转过身去,虽然这样手臂别扭些,可眼不见,好睡觉。
一把拉住被子蒙在头上,她休息,没时间陪他疯。
“叶安袭,过来。”
“叶安袭,转过身来!”
“叶安袭……”
直到叫声消失,世界一片清净,叶安袭也在被子底下憋得够呛,掀开被子互换一下新鲜空气,抬眼却看见,一个铁青的宗政贤举着个挂水瓶子就杵在她的床边。
这大半夜的,这男的不知道这样会吓坏人么。
“宗政贤,你究竟要干什么?”
宗政贤面无表情,一脸命令的道。
“往里面挪一挪。”
叶安袭死死的翻了个白眼,无奈至极,就算是高级病房,这单人床的尺寸不也就是那么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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