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纤细的软嫩手指轻轻的抵触着宗政贤因情绪而滚动的喉结,叶安袭的声音很小,很轻。
“我还没洗澡。”
却不想,宗政贤只是握住她的柔荑,拿开,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头错着头,用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并没有想要亲密的结合的暧昧,却将二人紧紧的束缚在一起,两个人看不见彼此,却因为嘴巴和耳朵的距离,能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声音。
而也许只有这样,这个不善言谈的男人,才能把自己的心赤裸裸的捧出来。
叶安袭感觉的到脖颈一侧的呼吸的一张一翕,原以为是某种亲密行为的开始,却不想,宗政贤只是压低了嗓子,说了那句她近些天听了好多遍的话。
“叶安袭,对不起。”
如果节奏缓缓的呼吸能够代表着安定的诚意,叶安袭不想纠结在这个漩涡。
其实道歉与原谅之间重要么?
其实从头至尾她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歉疚着什么,所以又何来的屡次原谅呢?
“好了,宗政贤,我接受你的道歉。”
叶安袭并不相信这所谓的道歉的作用,就算她有一颗麻木的心好了,她想见到的更多是以后的路是如何的走,而仅仅是‘对不起’三个字,早就给不了她任何信心。
可耳朵边上的一张一翕的呼气吐气,却异样的没有习惯的用身体说话,而是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像是讲着一个故事。
“我在红灯区长大,没有生活技能的妈只能靠出卖自己来养大我,从我记事起还不明白我妈的职业究竟是什么,直到有一次我10岁的时候,几个小流氓从我家里出来之后,我看见妈一身狼狈的……”
这故事让叶安袭似是找到了共鸣,那淡定的语气背后隐藏的酸涩,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是什么,上次在医院她隐约知道卫青琴的身份,但她不想知道这背后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听的人都酸涩,那讲的人呢?
就算她有怨怒,不代表要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宗政贤,别说了。”
叶安袭侧过脸,想要制止宗政贤继续说下去,却近距离的对上那幽深的瞳眸。
看着叶安袭眼睛里的似是同情的袅绕,宗政贤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转过去,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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