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逑,”吴杏儿身体前倾,十指紧抠桌沿,“我们之间,过去那么相爱……”
图大逑一下打断她:“过去的已经过去。关键是要向前看,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大逑!”吴杏儿顾不了那么多了,伸出手,一把抓住图大逑的手腕,“可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事啊?你为什么非得这样对待我呢?这段时间一来,我处处迎合你,就连晚上在床上我都尽量满足你的一切变态的要求,你让我怎么样的姿势我就用怎么样的姿势给你干,你让我叫给你听我就叫给你听,那你还想怎么样?”
图大逑冷峻而坚决,把手从吴杏儿的握持中慢慢退出。
“你这问题很傻,”图大逑两眼直视着她好看的脸蛋儿,这张脸蛋儿他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甚至于在高潮的那一瞬间他还爬在上面轻轻的啃咬过某个部位。那张红嘴唇是那样的艳丽,让图大逑不禁想起他是用过那上下两片儿红唇的,用过它们给他带来战栗的快感。
“就像一个雇员问他的老板,‘你为什么要解雇我?我做错了什么?’在香港,没有人会这样问老板,因为老板要解雇一个手下,不一定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只因找到了另外一个比他更好的,这就是最大的理由。”
“可我们不是老板和雇员,我们是夫妻!老板和雇员天天在一起睡觉吗?可我们每晚都在一起睡觉,睡了六年,皮贴皮肉碰肉的在一起睡了六年!”吴杏儿脑袋发炸,低沉地叫道。
“夫妻关系也是一种契约关系,结婚证就是一份契约。契约可以签定,也可以解除。没解除以前我可以睡你,你也可以要求睡我,但解除以后我们就毫不相干了。”
“不,不对,我们都是大学生,我们都知道,夫妻关系更重要的是爱情,而不是你说的什么契约!只有情人和野鸳鸯或者是嫖客干小姐,那才是契约。”
“算你说对了。”图大逑的身体往椅背上一仰,“一旦爱情消失,婚姻就更不应该存在。没有了爱,你愿意让一个男人睡你干你?那是强奸。”
“可是大逑,”吴杏儿痛苦地扭着那嫩白柔弱的手指,“这些年,我们相亲相爱,就连夫妻性生活不是也处得很和谐吗?每一次z都做的淋漓尽致高潮迭起,春水泛滥,好端端的,为什么一下就没有爱情了呢?我还是爱你的,看在小琴的份上,成空!”
图大逑不声不响,眼中似乎飘过一丝隐痛。
吴杏儿觉得出现了转机,丈夫是爱女儿的,只有女儿,能打动他。
“大逑,小琴爱她的爸爸!每天从幼儿园回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可以不要我,可你不能不要小琴吧?”
谁知图大逑拳头往桌上一捶,脸上刹那间变了颜色:
“不准你拿小琴要挟我!”他低沉地咆哮,“这是你我的事情。儿孙自有儿孙福!”他望了望左右,发现有人在看他,他放低了声音,“我不会对小琴放弃责任。离婚当然对她有一定影响,可是过不久她就会习惯的。如果我们不离,天天这样闹,那才是害了她!我以后挣了钱可以更好地培养她,送她上贵族学校,出国留学,当博士。”他做了个手势,制止住吴杏儿想要插话的企图,“像你那样过日子,只能把她养大,而绝不能使她出人头地,绝不能使她成为体面的有贵族气派的大户小姐。而我以后,可以轻而易举地给她提供这一切。”
吴杏儿像看一个疯子,她觉得图大逑这个时候看上去很是滑稽,就像是他已经是千万富翁一样。“你用什么给她提供?”
轮到图大逑把吴杏儿看成一个疯子了。他觉得这女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就是上床使用着能给男人爽歪歪,可是却犹如脑残,什么也不懂,这是个金钱的社会,她居然不知道钱能做很多事情。“钱啊!你这都不明白?枉自活在改革开放的年代。我看你是脑子里进水了。”
吴杏儿绝望地看着他。这就是大学时代主动追求过自己的爱人吗?这就是哪个在校园内的那片草丛里愉悦的占有了她的处女,让她从女孩子变成女人了的男人吗?他的才智、他的聪慧、他的热情,都跑到哪儿去了呢?
“原来,”她悲愤地说,“你心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钱。你才是被钱糊住了眼睛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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