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西施也就犯不着跟随范蠡亡命天涯了。”
两人相视片刻,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各自要表达的意思已尽在其中。
吴杏儿含情脉脉的为裘有劲的碟子里布了一筷子菜。“做儒商,”她说,“我没那层次;做良商,又吃不下那份苦,受不了那份罪;做官商吧,没有资格,更不想讨全国人民的骂;那就做奸商?不不,我一个纤弱女子连整人害人的胆量都没有。啊,对了,”她很青春的一拍手,给裘有劲的感觉是恍然大悟,美艳中透着清纯,“不久前,我在书摊上看见一本小说,书名叫《情商》,不知内容如何,只是这标题就挺有意思。我想,既然那几类商人我都不能做,就做个情商吧。”
“情商?”裘有劲一下子觉得这提法怪有意思。
“是啊。我觉得,除了你说的那几种经商之道外,还有这种凭感情经商的办法。人们之间没有利害冲突时,完全就凭着感情交往。老朋友,老同学,老同事,用一句老话:在不违背政策的前提下,相互关照帮助。这就是讲交情,而不是讲交换。另外,在人际交往中,彼此真诚相待,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有财大家发,有钱共同赚。即使商人与商人之间,也并不完全是裸的金钱关系,人与人之间美好感情的交往,那句老歌是怎么唱的?‘永远是照亮我们这个星球的太阳。”
“说得好!小杏儿,你这个提法很有创意很新颖!”裘有劲情不自禁地使劲搓着两只大手,“了不起,你才下海几天,就有这么深刻的认识,真的了不起!”
“今天请行长来,就是想与行长交流一下感情,把以前的误会澄清。”吴杏儿见已经把自己今晚要达到的目的引导了正道上,连忙就趁热打铁。
“你说过,”裘有劲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都别提。今晚你请我,是还记着我,我已经很感激。你有什么不妨明说,我们之间,啊……虽然我对你有那么些其他的感情成分在里面,但我还是那句老话:在不违犯政策的前提下,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好,”吴杏儿放下酒杯,坐正身体。再虚与委蛇就太小家子气,既然他先点明,这里就顺水下舟。“我,的确是有点事情。”
“贷款吧?”他心里很明亮。
“是的。”
“多少?”
“三十万。”
裘有劲身体往后一仰:“小杏儿呀,你虽然才几个月没上班,但行内的情况你还是应该清楚,目前中央搞宏观调控,各大行都紧缩银根,只进不出。当然了,像你这种二、三十万的小数目,银行还是开得起口子的。问题是我们是建设银行,经商做生意不属于我们的业务范畴。”
“所以我才直接找你,不直接找行里的信贷科啦。”吴杏儿调整自己的小女人娇媚姿态,将自己弄到最佳美艳状态,连话语的语气也自然而然的发起了嗲。这样的招数,一个美女用来对付一个男人,往往是行之有效的。
吴杏儿理解裘有劲官腔似的回答,一点不生气。一个堂堂行长,不这样说话,谁来相求都一口答应,那还有什么官员气派,还像什么领导干部?
但裘有劲也不可能没有办法,他这种聪明人,长年累月与金钱和围绕着金钱转的人打交道,他的门路多着呢,他要帮一个人,没有帮不了的。
何况,今天来求他的,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客户。所以,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吴杏儿必然要把自己弄的更加妩媚动人更加娇艳可人,这样,才能迷惑了裘有劲的男人心智,让其心甘情愿的就范。
“贷款的关键是按期归还。”果然,裘有劲被小杏儿的妩媚迷惑,双眼痴痴的看着她娇艳如桃花的面庞和鼓胀胀的一对儿大米米,话语往实质性方向靠拢了,“假如陷进去一年半载不能回笼,上面查着就很麻烦。到时候即便是bp;“裘行长你放心嘛,”吴杏儿感到欢欣鼓舞,进一步把小女人的娇柔和无助演绎的惟妙惟肖,“我们这笔生意是铁板上钉钉,十拿九稳。”
她迅速起身,从衣帽勾上取下小坤包,掏出一大卷东西,那是外贸的订单、与工厂签的意向性合同、以及上次已经完成的投资付款单据。她把它们全部递给裘有劲,并顺势一扭姓感小pp,坐在裘有劲身旁,身体的若干部份,也很自然地贴住了他的半边肩膀。女人身上特有的香风顿时阵阵袭进裘有劲的鼻孔,美人相依,这时何等的一种享受!
裘有劲有点心猿意马,但职业使然,多年的领导生涯还是提醒他抑制情绪,十分小心地察看所有的文件。
“周转一次需要多少时间?”他侧过头来问。
“三个月足够。”
裘有劲陷入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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