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闵从对方的表情上,立刻敏感自己上了钟洁的当,忍不住格格笑着捂了嘴。眼见尚子真恼羞成怒,一张脸由红转黑,她才收住快乐,把钟洁告诉她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尚子真一听,火冒三丈,转身冲进公关部,指着钟洁的鼻子:“他母的!你欺人太甚!”他切齿叫着,“我从来都不与你计较,你为什么在新同志面前挑拨是非?”
钟洁不生气,嘻皮笑脸地很高兴:“*是不是伟大光荣?”
“是!那又怎么样?”
“那说你是*不就等于说你也伟大光荣了吗?”
“你放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党员!”
“不对吧?”钟洁装糊涂,“从你的所作所为来看,你早就具备了党员的条件,思想上早就入了党。我说呢,尚先生,比起有些道貌岸然却一肚子坏水的正式党员,你还强多了。”
“可是……”尚子真心里发堵,却找不出强有力的理由来反驳,“我……你……有你这样比喻的吗?”
吴杏儿听见这边声音不对,跑来问明情况,马上大加责怪。
“太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她严肃对着钟洁,“就你这样一天到晚胡言乱语,总有一天会出大错误,到时后悔就晚了。”
“行啦行啦,”钟洁识时务为俊杰,主动收兵回营,“我十二万分地接受两位老总的批评教育,保证以后不再随便找不会开玩笑的人开玩笑,并正式向尚副总赔礼道歉。”
“哼,”尚子真还在兀自生气,“这种事情,一句口头道歉就行了?”
“如果不行,”钟洁慢慢收住了笑容,“那随便你怎样。你说,你给我什么惩罚?”
尚子真是想让钟洁从思想深处得到认识,倒不是什么处分不处分。但这又是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的问题,话说多了,还会让精明的钟洁钻了空子。他闷了半分钟,自知不是钟洁的对手,只得一甩手,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你这张嘴巴呀,”吴杏儿眼盯钟洁,摇着脑袋,“再不给我好好管住,看我哪天用不干胶给你贴起来。”一转身,也走了。
一旁观阵的小闵反有些为钟洁抱不平。起初,她觉得钟洁的玩笑是有点过火,但玩笑毕竟是玩笑,何必小题大作地大发雷霆?再说钟洁也马上向尚副总道了歉呀,如此这般,还揪住不放,也太鸡肠小肚了。
钟洁向小闵扮个鬼脸:“看见了吧?尚副总这人,什么都好,有能力有魄力,为人正直无私,就他母的太一本正经了。开个会发个言好像在给大家上党课,仿佛世人皆醉他独醒。他是上帝派来,专门拯救人类灵魂的。”
“唉呀,”小闵惊叫,“我最怕同这种人共事。我爱热闹。爱听别人乱说,要都像他这样,南方公司不成了幼儿园了,连上厕所都要向尚副总喊报告?”
“也不用害怕,”钟洁安慰她,“其实尚副总这个人嘛,只要投了他的脾气,也好接触。小闵你这样,”她向她挤挤眼,满是大姐姐对小妹妹的偏爱,“平常,你注意多看报纸,特别注意头版头条的大块文章,最好是社论。每晚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和晚间新闻,绝对不能错过,使劲记住国家首脑们的活动报道。”
“这有什么用啊?”小闵一脸讶然。
“咦,怎么会没用呢?你是他的助手,每天碰上他,就给他讲这些呀。我保证,他会心花怒放,连声夸奖你是我们这个伟大时代最最优秀的伟大青年!这会有利于你和他的工作,有利于他在老总面前汇报你的好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