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吴杏儿硬朗了口气。
就这一句关键的话,结束了一种可能,它使屋外的一个人彻底死了心。
这就是尚子真。
尚子真当然是对吴杏儿一片痴情,即使是你死我活的争论,也是因为对吴杏儿深深的爱。但男人的面子,阻止着他对吴杏儿公开的追求,特别是有了因救吴杏儿而使裘有劲大为震怒的前科,他就更是把这一份爱,深深地埋藏于心底。
小闵是他的贴身部下,天南地北,两人经常都在一起跑,如此一来,正像吴杏儿当时的初衷一样,长期磨擦,必然会产生火花。小闵正当蓓蕾初绽的青春妙龄,不可能不对周围的男人产生某些特殊关注,尚子真又是她接触最多的顶头上司,更不会不在她粉红色的心灵日记中留下齿痕履迹,从佩服到崇敬,从误解到倾心爱慕,是一条从惑然到必然的道路。然而,这还只是少女珍藏在心灵深处的一颗芽苞,她不自觉地压抑着它,从未让它透出半点春讯的芬芳。
不料就在处理“黑吃黑”事件中,尚子真如同一阵势不可挡的暴风骤雨,蛮横地冲进她心灵的沃土,毫无道理地掀开复盖在上面的冰雪,使它在短短几天内,喷薄出奇迹般的蕊芽,开出粉红色的花朵。尚子真仿佛一个神人,挽狂澜于既倒,不但阻止了一场对公司来说是不可避免的灾祸,还在小闵惊骇无助的茫然时刻,把她找回了公司,并使她出人意料地得到吴总经理的表扬,照样委以重用。
小闵仿佛做了一场梦,又从梦中惊醒,她发现自己原来是多么地爱着这种男子,并且一直在等待着某一辉煌的时刻,而这个时刻到来了,她的激情也就应该立即爆发。她不再犹豫、不再羞涩,以当代少女的勇敢,主动向尚子真发起了眼花缭乱的进攻。
奇怪的是,尚子真却不应战,他每次应邀而至,仿佛都是因为担心拒绝会伤她的心。他对她或明或暗的声明装聋作哑,不予回应。她不清楚是哪方面的原因,如果是自身的不足,那她就努力改进,要让尚副总对她刮目相看。如果是另有情敌,她也要与那人争上一争,她不是传统的少女,她坚信自己的幸福是靠自己争来的,等不得谁来恩赐。
尚子真对这些一清二楚,但吴杏儿的形象在他的心中,永远占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可不幸的是,他听见了刚才吴杏儿与钟洁的对话,他的希望死寂了。
先前钟洁从他的写字间冲出去时,他好难为情,这不是派人去逼着人家就范吗?不,他是一个把自尊当作生命一样看待的男人,他不会轻易求人,特别是人家早就把你安排给另一个姑娘的时候。即使吴杏儿有了转意,解铃还需系铃人,也应该由她先说出来。
他在屋内像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两圈,撒腿跑出屋子,他要把钟洁叫回来,他与她还有工作要研究,而不是让她去与吴杏儿讨论他与谁的婚姻。
就在总经理写字间外,他一下站住了,他清晰地听见她们正在谈论的话题,然后,最后那两句有份量的语言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不知是怎么走回自己的写字间的,他的脚好像被人灌了铅,沉得抬不起来。
他看着窗外的蓝天自云。人也与白云一样吧,他想,大多数时候,是风儿在做着它们的主人。
然后他收回了思绪。他并非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器男子,他的事业已在南方开始,人生有得必有失,上帝很公平,不会予人两全。那么,他要在事业的大海中,辅佐他的船长吴杏儿,一同驶向胜利的彼岸。
总经理室的争论,进入了白热化,钟洁为了说服吴杏儿,不顾吴杏儿阻拦,强行给刘力霸打了电话。
刘力霸正好在家,他亲自摘的听筒。
“是力哥吗?”钟洁边问边把免提的声音调小,“你看这事怎么办?吴姐硬把尚子真塞给小闵了。”
“尚子真与小闵怎么啦?”刘力霸没听出钟洁的意思。
钟洁只好压着脾气,把发生的事情快速向他叙述一遍。
“乱扯蛋!这怎么行,叫杏儿说话!”刘力霸在那边连声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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