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杏儿被他吓住了,一晚上哭哭啼啼。他就这样,在她泪水涟涟的身上,一上一下,疯狂用力。他吸着她的泪水,口水,身体的分泌物,又一次重复着。她是他的,永远别想跑,跑到哪儿,也要追回来。他就是这样霸道,霸道地占领她。第一次如此野蛮地占领着她,她感受着更深的美妙,尖叫遮盖了抽泣。吴杏儿踩在云里,不断地上升,一次又一次,他让她保证,以后再不说离开他的话。她说:“我保证。”
吴杏儿晕晕地,不让他停下来,她需要他,需要他像现在这样虐待她。她渴望,叫他再猛烈些。以后也是这样,常常在她最渴望的时候,他让她重述她说过的保证,或者问她一些他想知道的事。
吴杏儿想离开红,但又依恋着红。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母亲要来看她,等她放假的时候。吴杏儿急得不知所措。她该怎样面对母亲?她每晚失眠,神经极度衰弱。她不断地吃零食,夜里三四点还在阳台上踱来踱去。每天早晨,她用冰块敷自己的肿眼泡和黑眼圈。为了看上去精力充沛,神采飞扬,上班时,拼命喝参茶,喝咖啡,多干跑腿的事。她不叫自己停下来,她害怕坐着,坐着睡着多难看。
语音信箱,有一段席慕荣的抒情散文。男中音,浑厚而有磁性。没留姓名,但吴杏儿知道是谁。她不傻,他的意思我明白。他不用—,公司的人员哪个不都是破译高手?搞不好什么时候,你的秘密就会被人挖走。吴杏儿可没多少心情谈情说爱,一个红已经把她搅得寝食难安。这事如被他知道,他非得把别人活吞。她还是省省吧。
跟着大老板,吴杏儿她们搬进新大厦。二十七层里,她们成了孤立的小范围。没有语音信箱,没有—,办公室清静起来。帆坐在隔着大玻璃的办公室,剩下的外面几个人,变得亲热起来。
帆的确对吴杏儿不错,她尊重他,像对公司所有的领导。他说:“我想要个秘书。”
但吴杏儿实在不能做秘书,她明白帆的意思,但她还是给他建议了。说一大堆的优点,他反问:“可以吗?”
吴杏儿肯定:“可以。”
她知道她伤了帆的自尊,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句道歉的话。因为红。她不能做秘书,她不能跟着帆天天早出晚归。红会生气,红会用烟头烧自己,也许,还会做出其他什么事。
帆没用,她推着,告诉她,帆想让她做秘书。她应该先做些什么。极聪明,又有心计。生活上一点点开始,泡茶,买饭,处理文档,到最后代帆签名,决定发展处人事,升级等所有问题。
同事们都下班的时候,帆让吴杏儿留下来。他说:“我太压抑,从来也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些什么?从来也没和大家沟通过。”
吴杏儿明白这只是帆的借口,他是想和她说说话,想了解她和她的想法。她找不出不留下来的理由,他指使司机去订饭,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个人。她怕他突然说一句让她不知所措的话或者做出些什么。吴杏儿去上洗手间,很长时间,然后是红打来电话,问她为什么还不下班?
帆问吴杏儿:“是谁?”
她说:“是我哥。”
他说:“你哥有些太关心我过头了。”他的声音酸酸的,说:“怕不是你亲哥吧?”
和帆对面坐着,他说吴杏儿的戒子很漂亮,是不是真的?她反问:“我会戴假的吗?”
他在吴杏儿这里找不到自信,说话直打嗑。也许他希望她说是假的。然后他说他送她一枚真的。他抓着她的手仔细端详,谁知道他是看戒指,还是看她的手?她的翡翠玉戒戴在手指上,她你可能戴着她爱的男人送的戒指,再和别的男人干什么。电话又响,还是红。
帆尴尬的抽回握着她的手,她们不知道谈话的内容再从哪儿说起?吴杏儿坐立不安,低头无语。饭打回来,她们仍面对面默默吃。电话再次响起,她知道一定是红。他的声音充满不耐烦,帆竖着耳朵听,红的声音又响又大,她觉得难堪死了。所有的兴趣都败了,帆送她回家。他破例没坐副驾位,他坐在后排等她上车,她犹豫着,在帆打开后车门的刹那,她坐到副驾位上。后视镜里,帆低着头,紧锁着眉,当他猛然抬头,她看到他镜片后充满怨恨的眸光。她的心紧缩着,她不知道得罪男人,她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被帆重用。她去做策划,虽然她并没做过。虽然她在公司只是普通文员的待遇,但帆要起用她,说她有能力,可以比干得更好。吴杏儿没什么说的,也没什么争的。她等着母亲平平安安地来,安安心心地回去。她必须让母亲看到她的女儿干着多么体面的工作,办公的环境里何等优越,让她把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情景在现实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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