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眯起来,我干干一笑:“天色不早,公子趁早赶路吧,请便,在下,在下肚子疼得紧,要立刻出恭,不侯了……”一边脚底抹油,眼角瞥了瞥,往旁侧挪,那儿是灌木从,我跳进去,有条近道可以逃命,大抵可以逃生。
他冷漠地抿了抿唇,轻弹了弹手中的花。已经挪到边上了,我立刻以追求美金的超光速扑进灌木丛,逃命去也。
人为刀俎
我狼狈地奔回住的地方,又饿又脏。滚了一身泥,衣服上尽是泥浆和草悠滴溜溜,拿袖子抹把汗,心道幸亏今天在山下的时候有化妆,就算他撞见了我怕也不认得。以后几天只要秦公子还在山上,我就做缩头乌龟,闷在房里不出来,叫他找不见看不到,自然就忘掉今天的事了。
我的小算盘还没有扒拉完,就听见那秦公子慵懒地道:“陈寨主,我今日到贵地来,遇上贵寨望风的人,好生招待了我一番,十分有趣儿,不如寨主将她叫上来让我认识认识。”
我听见周围一片吸气声,顿觉不妙,便往门口挪,寨主脸色一沉,转过脸问道:“是哪个?”
我正想大步开溜,我周围的人群已经齐刷刷整齐后跨几步,留下我一个孤寥寥显眼地立在当中。苍天啊!!这是什么世道!果然是一群没义气的乌鸦!
我咬牙;愤愤不平望后狠瞪,一转头;抬眼正对上秦公子妖娆的大眼睛,在我身上扫了几扫。我干干咽口唾沫,紧张得脚指头都卷起来。
他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下,想是没看见麻子跟瘊子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有点不舒服,眼睛眯起来,跟着饶有兴致地盯着我抿嘴淡笑:“陈寨主的手下果然各有特色,这一个格外不同凡响,我在山寨这几日正缺个解闷的,想请寨主把人归我调配几天,寻个乐子。”
寻个乐子这几个字他咬得先重后轻,像是从牙缝里说出来的,实际上他就是咬着牙挤出来地。
底下一片同情加幸灾乐祸的目光都在我背后交缠得火花乱闪;我干干地笑得哆嗦,讨好地弯腰道:“寨主,我才刚学会打劫,还要多锻炼锻炼,不如叫别人来陪秦公子,小的还要在山下多抢个几回顺顺手。”
旁边坐的大娘同情地看我一眼,那目光大抵是看案板上的鱼肉:“是啊,苏武手脚不麻利,还是换个人……”大娘你太好了,冲你今天替我说话的份上,日后我必定替笙儿寻个好妻主。
寨主看一眼不动声色喝茶的秦公子,他没有让步的迹象,又瞟一眼我,“就这么定了,苏武,秦公子是世家公子,不会错待你,你好生伺候便是。”
我不死心地抛出一句:“寨主,男女有别,恐不方便。若是损了秦公子清誉,小的担当不起。”
秦江月微偏着头;似笑非笑瞥我一眼,我登时打个寒噤,低头住声。
水榭公子
我自从被叫过来,就很没出息地站在院子外头拿脚挖地,挖了半柱香功夫,死活不进门。这院子里面住着的是活阎王,虽然这个世界是女尊男卑,可偏让我碰到了这样的狠角色。
苏澜知道我得罪了活阎王后,十分惊慌,末了拿了把剑藏进怀里,对我道:“小姐,不如让苏澜去吧,小姐此时下山还来得及。”
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果然是我最忠心的老家奴,可是我下山能去哪?再说叫已经老迈的苏澜替我,我于心何忍?
那活阎王也没说要我死,只是拿我当乐子,我一咬牙,去就去,只要去低声下气陪错,兴许他也懒得理我。苏澜见我坚决,便也没说什么。
专门路过此地的女人们一脸同情外加阴险地扫我一眼,甚而有人干脆坐到门前的大树杈上占据有利位置,等待看好戏。
怒,山贼窝里果然没好人,仿佛看见有人被横劈还是竖割将是山寨千古流传的亘古传说,不看会后悔八辈子。
呸!我鄙视地朝这帮长得歪瓜裂枣的女乌鸦们吐口口水,怪不得笙儿看不上她们,她们怎么比得上我眉眼风流。
抬头看天,已经繁星点点,哼!我两眼一闭,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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