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少年睁着风情的眼睛还扭着身子要往我跟前贴,水莲突然冷冷哼一声,三人立刻吓得缩了身子,趴在园地小声啜泣。
我抹把汗,身旁一个长随擦擦口水,向我笑道:“小姐,吴家的两位公子倒是好模样,小姐不收进房里吗?”
一地的男人忽然都止了声,一瞬不眨地望我。
墙角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咬住了唇,冷冷盯着我。我看看他,干干地笑,这么小的孩子,收进屋里给我做干儿子吗?虽然水萝衍只有十六岁,可是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我还没做干娘的预备。
水莲一本正经道:“小姐,不能放了他们。本地官府已经下了判令,吴孙胆敢冒犯小姐,已判全家处斩,小姐挑剩下的吴家男眷,都将记入娼籍,充做官妓。”
我震惊地望水莲,这群男人,等待他们的命运就是卖笑青楼任人践踏吗?原来他们的生与死,尊严与耻辱只在我一句话。我虽然什么也没做,却已经害了这许多人。
此刻终于明白,何为权势。
那领头的女人瞥一眼我的神色,高声吆喝道:“把他们都捆上,带走!”
那少年唇咬出了血,地上的男人们惊恐地哭做一片。
我皱起眉头,好罢,要做恶霸就做到底。
我道:“慢着,人我全要了!把他们的绳子先解了……”
侍从们面面相觑,我的老脸一红,一下收十几个,这个,传出去大概名声会十分地有味道,也许和茅房的气味有得一拼。但是;总之;水家的名声恐怕早臭了;也不嫌再多这一桩。
管不了那么多,总不能放任他们沦落风尘,带到京城去也不行,哪个大户人家不是勾心斗角,这十几个人又是带罪之身,我以后也不打算亲近他们,若放进府里,他们以后恐怕无法安身。我盘算着,还得寻个去处保得他们生活才是。
清儿
购置了八辆马车,带着大队年轻美貌的男眷,还有大批护卫的侍从,前前后后,终于浩浩荡荡上路。
终于切身地明白,这些美貌公子华丽马车威风侍从,都是我的私有财产。
自从我宣布收了这十五个男人,水家所有的侍从望见我的目光都变得格外与众不同。
我的脸皮终于磨厚,对这种与众不同的目光一概不理,昂首挺胸上马车。
黎儿自从那天起就很是沉默,我几次三番欲寻他解释,他总是不咸不淡,对那群多出来的叽叽喳喳的男子视若无睹,就连对清儿也平常得很。总之,黎儿真的变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偏室夫郎,对我像从前一样地言听计从。
只是,那不是从前的黎儿,现在的他虽人在眼前,心却冷淡地隔了十万八千里,仿佛陌路之人。
我对黎儿虽说还没什么感情,可是心里终究不是滋味,也猜不透他如此不肯听我解释,到底是个什么缘故。开始还眼巴巴跟他挤一辆车里,但是冷淡的黎儿让我没有任何存在感,尴尬了半天,自己爬出来。
我刚下了马车,就看见后面一溜的马车都掀起了帘子,每个窗口都探出了一张风情万种眉目含春的脸,朝我勾眼睛。
我活了两世,头一次见到这等场面,何其壮观。看得我闪神,那些美人朝我抛来秋波,我一哆嗦,腿软没站稳打个趔趄,水碧骑在马上,迅速弯腰面无表情地扶住我。
水莲打马跟在一旁严肃地道:“小姐,该补补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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