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空虚和疼痛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工作保密的关系,史少诚走了一个月,却始终都没有和林润联系。趁著建材交接的时候,林润旁敲侧击地问了那个年轻的中尉几句,後者嘴却很严,什麽都不肯说。
次数一多,那中尉也渐渐警觉起来,“林总,你老问这些干什麽??”
林润递了枝烟给他,“我就是随便问问。”
“这是随便问的麽。”中尉接过烟,面色略缓和了点。等到林润帮他点上,他又说,“呦,你这打火机不错。”
是zpp限量的龙爪,倒也不值几个钱,林润干脆大方地塞给他,“你拿著玩。”
两个人又喝了几瓶酒,渐渐地就称兄道弟起来,林润看看时机差不多,终於说道,“兄弟,我最近想找找你们团副,有点事。”
中尉喝的半醉,伸出手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林哥,我当你兄弟我才劝你一句,找他啊就算了。史少诚那孙子,软硬不吃!自己不捞油水就算了,成天还挡著别人发财,妈b的多少人老早就看他不顺眼。我给你指条明路,你直接找王团长,还有戏……”
“这批器械能有多少油水。”林润又敬了他一杯酒,“我找他是私事。”
“这就难办了。”中尉干脆利落地喝完,大著舌头说,“现在是真不能对外联络,我今天跟你说了什麽回去都他妈得汇报。你要找他……怎麽都还得等上三五个月。要不我给你带个话?不过我也不一定见得著他。”
林润勉强笑笑,“谢了。”
他终究没什麽话带给史少诚,他想对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以让别人知晓的。三个月,五个月,或者八个月──他和他的下一次见面遥遥无期,然而他们之间有那麽多的问题亟待解决。随著时间的推移,林润越来越感觉到一种等待的焦灼,它一点一点地炙烤著他,让他的疼痛日益鲜明。
他从未这样等待过一个人──一个他笃定会回来,却不知道何时会回来的人。空闲的时候林润就控制不了地胡思乱想,而那段日子他的确是过於空闲了。百无聊赖里他甚至开始给史少诚写信,规律地一天一封,时常时短,却从未寄出任何一封。
他不确定在史少诚收到信以前,他的信会经过多少道审查,而那信里的每一个字在其他人严厉都显得那麽骇人听闻。然而就算是没有被人会看,林润也知道自己仍不会寄出它们──因为那并不是应该坦白说出口的话。
十月匆匆来了又走,留下一地的落叶和萎黄,转眼就到了林凯书的祭日。林润那天起了个大早,想要去给父亲扫墓,然而在走到墓碑前的时候,他却发现那墓碑异常地干净。
墓碑下摆著一束鲜花,还带著新鲜的水渍,它的旁边放著一枝点燃的香烟,只烧了不到五分之一。
──刚刚有人在这里。
林润环视著四周,清晨的墓地静悄悄的,方圆几百米内并没有看到一个行人。这时正刮著风,香烟烧得很快,没有人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走远的。
“出来吧。”林润笃定地说,“我看见你了。”
一年又一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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