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茶几,那一大碗面条全倒了,连同那一瓶白兰地,红色的酒和稀糊糊的面条面汤混在一起,玷污了羊绒地毯和茶几,太糟糕了。
卡特痛苦地扭头,奔向浴室。
塞西尔被饿醒的,肚子又饿又痛,身体没什麽力气,他吃力地爬起来,忽然感觉到很不对。
一定有谁睡过他的床,而且就睡在他旁边──虽然明显那人整理过,但从床上几丝不和谐的皱折看得出──塞西尔对於与整洁和干净有关的事物总是很敏锐。
还有自己身上只有一条内裤蔽体,记得昨晚自己坐在沙发就痛晕过去了,大概那家夥抱自己上床又就地在床上睡了一觉。
这还不算不可原谅。
塞西尔破天荒就著只有一件内裤的样子走出了房间,平时的他是绝对不会这样的,但现在他没力气,而且卡特那家夥没形象惯了,不会对他这样大惊小怪。
“嘿,我看到了什麽!”快要进入厨房的时候,卡特从厨房哦组了出来,一看到他就怪叫,“天塌下来了吗?上帝秃头了吗?塞西尔竟然不穿衣服就跑出来!”
“你想死吗。”塞西尔骂道,有点儿脸红,“有没有吃的?”
他的肚子适时的叫了声,卡特看他一脸憋著的红,忽然发现这家夥还挺可爱的。“只有冷了的披萨,你去坐坐,我给你热一下。我说你没必要在家都穿得跟去宴会似的,你身材挺不错,害什麽臊啊,不过瘦了点而已。”
塞西尔懒得听他罗嗦,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靠,那无力的感觉好像再也站不起来了似的,这实在很令人郁闷,胃痛──他很久没有胃痛过了,最近一次胃痛还是在十来年以前,那时候,吸一只“补品”就能对付过去。
这个时候他真想把痛源挖出来丢掉。
塞西尔打开电视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发现茶几上空空如也,上面应该有一瓶白兰地才对。
“来来来,吃披萨了。”卡特这个时候热好食物,端了出来。
“我的白兰地呢?”塞西尔问。
卡特的动作顿了两秒,眼睛开始不敢面对塞西尔,他将披萨放在茶几上,脑筋急转著思考怎麽回答才不会招惹飓风。
“那是级的白兰地。”塞西尔开始进餐,这个时候可顾不了进餐不可说话以及不可在餐桌以外的地方进餐这些坚持,“级你懂吗?那是酒龄的表示,只有三四年,十几年,而我这瓶起码有二十五个年头,你知道比你还年长的一瓶白兰地值多少钱吗?”
卡特当然不知道,他咧开嘴呵呵笑,装傻道:“肯定没人命值钱,它只是一瓶酒,而我可是一个人,能帮你做很多事。”
“你拿自己跟一瓶级白兰地相提并论?”塞西尔一脸“你根本比不上它”的表情。
“我们是搭档,亲爱的,你不能这麽打击我,我感到很受伤……”
“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塞西尔白了他一眼,叉起一块披萨塞进嘴里,“我又没打算让你赔,那只是一瓶酒,虽然是你赔不起的酒。”
“我太爱你了,搭档。”卡特如释重负,抛来一个飞吻,转身走向厨房,“我去准备点儿喝的,你吃完就休息下,别跟来。”
我才没兴趣跟著去看你低劣的厨艺。塞西尔不屑地想。他三两口吞咽完最後一口,胃总算没那麽痛,只有一点火烧的感觉,那不碍事,塞西尔满足地斜躺著,他头一次这麽没形象地悠闲。
过了很久,卡特那家夥还没出来,弄点喝的需要这麽就吗?塞西尔觉得奇怪,并且很口渴,他站起来,打算去看那家夥在搞什麽鬼。
还没迈开步子,他便感到脚下触感的怪异,有点儿……油滑,带著点儿湿润,这可不是羊绒地毯该有的触觉。他又坐回了沙发上,抬起脚,仔细观察脚板。
脚板上有白兰地的醇香气味,虽然很淡,但他能分辨出,还有一股非常淡的、其他的味道。他趴到地上,在茶几边缘闻了闻,顿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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