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开了,在我还没有敲下去的时候。
开门的人和门外的人都愣着,看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世界的亲人对我说,“是小林吧,我刚才就觉得好像是丫头回来了,开门一看,你就在外面啊,怎么了,快进来。”
“啊!”我弯下腰把头低到不能再低,“那个,伯伯,伯母,我是林飞我之前给你们打过电话了,我是苏缇的师弟我之前给你们写过信的这是我的身份证???????”我手忙脚乱语无伦次,我低头怕眼泪迸发出来,我身体僵硬手心冷汗,我??????
“进来吧,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害羞。”妈妈走过来把我一把拉进门。
深呼吸、深呼吸,我抬头看着那两张曾经年轻曾经慈爱曾经威严曾经温暖的面孔,只半年,半年就夺走了他们十多年的岁月,那些令人痛苦的皱纹和花白,让我眼里的泪再也压抑不住。
“你怎么哭了?”不解和担心的问题。
我怎么哭了呢?都演练上百次要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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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对不起!”想这么说,想了数不过来的次数了。
“你这孩子怪奇怪的,道什么歉啊,呵呵,坐,我给你倒水。”妈妈凝视着我说。
我看见爸爸一声未吭地帮我把行李搬进来,“伯伯我来。”我惶恐地过去拿东西。
爸爸没说什么,只是把东西提到角落,像以前为我做过的很多次一样。
我平静下来,坐在爸爸妈妈对面的老旧沙发上。
“别拘束。”爸爸说了一句,开始抽烟。
“您别抽这么多烟,对您的肺不好,胃疼没再犯了吧?”我不自觉说。
“这你也知道?”妈妈有些惊讶了,爸爸也惊异地看着我,我才发现我不自觉用了苏缇的口吻说了话。
“呵呵,那个,师姐什么都跟我说的。”我爸爸胃不好,又断不掉烟瘾,看他抽我不自觉就想说他,爸爸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但是是真真实实的爸爸啊。
我赶紧拿出“我”写给我自己的信出来,像要证实什么,“伯伯,伯母,这些都是师姐写给我的信,她工作了也没和我断了联系,只是现在只有这些只字片语了。”
“好久没看见缇缇那丫头写的字了,当初收到你的信,看那个字迹和邮戳,我们几乎要以为是丫头给我们写信了,还有些被吓着呢。”妈妈长着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那些信纸。
“那个是我觉得师姐写的字好看就模仿了呵呵。”我编的都不好意思了。我以与苏缇一个走得很近的师弟的身份给爸爸妈妈写了信,凭着我对自己的了解,再编个我是生父母不清楚的孤儿的故事取得了爸妈对我的信任,我说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异乡苦读,非常受苏缇这个师姐的照顾,生活上帮助我,学习上也帮助我,我一定要报答师姐的恩情,但是不想师姐却突然离世,于是想把师姐的父母当做自己的父母来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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