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腹诽,他哪有美少年那般阳光青春啊,自她认知腹黑这个词起,她对他的形容就只如那两字一般贴切,自她被他算计那时起,她就必须时刻提防是否又遭他暗箭光影。
她不知怎的又提起那日体检的事,他侧过头凝视着她,打量着她的面部表情,见无波澜才平下心来。
他最怕她提起那些事,想起自己的身世,然后将两人好不容易相处好的融洽关系闹僵。但是如他所见,她的一切表现表明,她不在乎,而且说出口的话就像看别人的笑话一般轻蔑。
“如果我没和你来香港,没有体检,也许我还是陈媛媛。”还是那样傻。
她解脱的笑笑,“但是还好这些事,铸就了我庄孝媛。”她该感谢他,若不是他,她指不定还是那个傻瓜,不谙世事,想法永远单一且可笑,永远只知道问别人为什么……像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有时候甚至偏执得可以。
要知道,这个社会最忌讳有个性没权势的人了啊。
他却因为她的这一席话而蹙眉,一些方面,他不希望她是庄孝媛,而在一方面,她又希望她不是陈媛媛。总之现在他看她,犹如雾里看花,两两不明。
孝媛知道他在注视着他,抬头面对他,笑得很复杂,不着痕迹的撇开了话题,“去哪里逛好呢……”
陈煦詺沉吟,墨黑的眸子深处有着深深的郁结,其实是带着不安的。
他说:“我陪你逛逛。”
两人隔着距离在社区周围散了一会儿步,陈煦詺干脆开车载她出去外面更加灿烂多姿的世界。
她也已经很久没出去逛过了。
这种毛病好像之前也存在过的,不爱出去乱晃,总喜欢窝在家里睡觉,偶尔他还会听见她有些脱节的疑问。他始终不知道她这样是否是好的,因为他内心深处是希望她乖乖呆在家里的。
下了车,她像个孩子一样瞪大双眼好奇的看着许多新奇的事物,他平静安和的跟在她身边,唇畔始终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而啜着抹温雅糯溺的笑。
她嘴里咬着他放在车里的棒棒糖,陈煦詺哑然失笑,想起她稚气未脱却还和他逞强好斗的模样就发生在不久前,他那时候心里的感觉越发强烈,越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可以在面对业绩直线下滑时冷静自持的想出解决办法,但是唯独对身边这个女人,无奈了十几年。
他想起小时候她就瘦瘦小小的较弱模样还硬是装大要来逗他玩的模样,试着回想那些年心底对她的感觉,绝对是无奈的,还有多到化不开的包容。
她总说爸爸妈妈不爱她,他对她的愧疚也从她坦白说出内心的想法开始泛滥成灾。
想尽办法弥补她,想尽办法照顾她。但是即使这样她现在依旧是这样的善变,能让他怎么办。
卸下面具,最真实的就是自己,冷暖自知。
他有时候也想和她一样戴着相同的面具,也想知知她表面哪般,内心那般;可惜的是,他不愿随她一起堕落,他也想带着上帝的头衔去拯救她;想法有些可笑,他无奈笑出来——她小时候对他吼过一句话,他到现在依旧记得那样清晰——她说:不要可怜我!
他记得她最讨厌别人可怜她了,她有着很倔傲的自尊心,她还不轻易的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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