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大人同意之后让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到了夜里,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偷偷跑到我的房间里,跟我腻腻歪歪地撒娇,我们俩玩跳棋和扑克牌,玩够了,谢朝阳总会替我盖好被子,轻轻在我的额头上亲上一口,自己再钻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睡觉。
说起当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分手,也许是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没有了激情,也许是酸腐的小资情结让我迷失了自己,连自己想要的爱情也变了颜色,也许……至今也想不明白,那么决绝,以至于在分手最初的几年里我时常会特别特别地想念他,高兴的时候想,悲伤的时候也想,上班的时候想,下班回到家的时候也想,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甚至在梦里也时常想起谢朝阳,我那时非常痛恨自己没有留一条后路,哪怕分手的时候学着香港电视剧里的样子跟他说一句“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也好,虽然结局都是与他分开,但至少那样的话,我想他的时候还能去看看他。
我跑到楼下把谢朝阳带上楼,我打开门,请他进去,谢朝阳却转过头来尴尬地看着我,“这……”他指着挡在门口的嘎嘎不知如何是好。
“嘎嘎让开。”我小声呵斥了一声,嘎嘎识趣地躲到了门后。
在沙发上坐下来,谢朝阳一直抿着嘴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我一边给他拿了一瓶可乐一边问他。
“看来你还真是寂寞。”他接过可乐肯定地说道,“这是你的宠物?”
“还是你了解我啊。”我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想起方童童第一次见到嘎嘎的情景,当时她指着嘎嘎气急败坏地叫嚷:“这是谁的家禽!这是谁的家禽啊?”活脱脱一个傻帽儿。
“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无聊。”谢朝阳似乎并不奇怪我养了一只鸭子做宠物,“大学那会儿你恨不得连实验室的蛆都偷出来养。”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你养过蚂蚁、鸽子,好像还有麻雀吧?”他问我。
我点点头。“可惜它们都死了。”我忽然又在心底生出许多伤感,静静地看着谢朝阳,我问道:“你不是说很快就回美国吗?”然后我招呼一直呆在门后的嘎嘎,“过来嘎嘎,到这来。”我拍拍腿,让嘎嘎跳上来。
嘎嘎站在我的跟前面露难色,它哼哼着,表示跳不上来,谢朝阳连忙将嘎嘎抱起来,放到我的腿上,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嘎嘎居然没有对谢朝阳的这个举动反感,通常它是不许陌生人碰自己的。
“明天我要去香港了,之后我原本计划回美国,但是现在……我可能还会回来,你觉得怎么样?”谢朝阳对我挑了挑眉毛。
“你丫没事儿吧!”我提高了声调白了他一眼,“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着吗,我自己的事还处理不利落哪还有精力替你做决定。”
这世间万物没有什么是亘古的,爱情也不能,然而一个人骨子里的习惯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更改,谢朝阳年轻的时候比现在更笃信女性,尤其是他对之怀有爱情的女性,比如我,他对我的话是言听计从的,他说男人的使命神圣而坚定,一是爱自己的女人并听她的话,一是保卫祖国,虽然岁月流逝了这些年,我相信,这一切都没有变。
谢朝阳不说话,他从我的怀里抱过嘎嘎,放在自己的双腿之上,手在嘎嘎的翅膀上摩挲着。嘎嘎好像很享受他地抚摸,喉咙里发出温柔地呱呱声。
“这些年我一直感觉你还是牵挂着我,”谢朝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特别奇怪,在我的心里时常有个声音告诉我,有一个叫王陆的女孩,她会时时挂念我……”
“你以为在演电影啊!”我粗暴地打断他的话。
他还是不说话,把嘎嘎高高地举过头顶,逆着灯光端详着它肥胖的屁股,好一会,“你是不是很担心方童童知道咱俩的事?”他突然问我。
我心里隐约有种预感,我总觉得方童童很快就会知道我与谢朝阳过去的故事,并且我肯定这是方童童最不愿意听的故事,一个被王陆扔掉的男人,方童童却依然像个宝贝一般地念念不忘,在方童童的世界里,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像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打击她的自尊心,让她有一种沮丧的挫败感了。我的确很怕方童童知道我跟谢朝阳的故事,我很怕她因此而伤心。
我的内心忽然感到非常疲惫。“太晚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说道。
“嗯。”谢朝阳答应着,放下嘎嘎,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他看着我说道:“等我从香港回来,从香港回来我就能休息几天了,到时候我会再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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