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比变脸还快。
“呵呵”,君莫惜闻言只是溢了几声笑,不知道他听懂了这些现代名词没。“哦,翼飞原来是想沐浴啊,我去让他们准备便是,呵呵。”说着,就拔腿欲走。
我拦住他,果然,男人就应该直接一点,“我们一起洗吧!”,无比坚定的眼神,大有感情深,一口闷的气势。
“呵呵”,微一颔首,君莫惜就抚坐在床沿,只是用那双眸子,冷冷的盯着我,我发现,那里面有太多我读不懂的东西。他笑着,看着,一语不发。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块,悬浮着,一块块都像是带着戾气撞向我的胸口。我……说错什么了吗?
一遍遍回忆刚才自己的话,好像没有什么冒犯他的地方吧。那……现在的状况又怎么解释呢?我无意中犯了他的什么禁忌吗?不过,就算是得罪了,我今天也有一件事要弄清,呵呵,想来,自己有时还真是个想到风就是雨的人,认定的事怕是免不了有一博了。
“唉”,一口气叹出,我知道他在等我说,其实,之前护他来延国和现在同行相府的途中,我都有留意,也许,他会是……可是……看来,只能实话实说了。
“莫惜”,我轻唤一声,对于这个面敛春色却是骨子里透着寒气的男人,我并不觉得讨厌,反而,有一种……一种像是与生俱来的亲切感,“我在找一个人,而你,很像。”
对,是凤子!江大爷说的那种感应,我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着十分强烈的感觉,那是一种只需一眼就熟悉﹑就肯定的冲动。
他!他!他!是他!
那是我初次捕捉到这个男人身影时的念头,不知道他的长相,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所有,然而,却牵连着那样隐隐的不舍和难离。第一眼,我的感觉,没人知道。
就是那份心情,让我丢下狼魄,追了上去。就是那份心情,让我宁可自己受伤也要博取他的微薄的信任。就是那份心情,让我时常忽视他眼中的冷漠和嘲弄。就是那份心情,让我刻意遗忘他刚才出乎意料的杀意。
“那……翼飞想怎样做?”,嘲弄?为什么我会在他的眼中看到嘲弄?我真的无法料想他的反映,让人无法预料也迷疑,我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莫惜啊,你总是抛给我很多疑惑啊。
“我想看看你的右大腿”,话音未落,他已经动手解开裤头,只一会,便只剩下一条短裤,而那一双肉质银滑的修长双腿就这样暴露出来,昏黄的烛光下,那人的脸仍是带着笑……
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赤色凤绫胎记!甚至……甚至连男人应有的腿毛都很稀疏,滑腻腻的像一条河,我,快要溺毙了。不,不对,我在想什么!见鬼了!难道……是我感觉出错了,不对,不应该啊,明明那种感觉这么的强烈,不会啊,怎么回事?!靠!
“他娘的!”,找错人了!我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觉,想不到竟栽在自己的自信上了,当初,我可是认定了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啊。虽然,之后见到了他爹,我也有点怀疑,但是,我一直认为兴许是出了什么状况,他才被人收养,再加上他和君帘风的疏冷,我就自以为是的在脑中编纂了一个落难幼童冷养父的故事,唉,发散性思维一时没收住的下场啊。
“满意了?”黛眉一疏,唇齿扬乐,手上却是继续着脱衣服的动作,眼看一件外衫被脱下放在床头。
“这么早就睡啊?”,他,不是我要找的人呀。不过,那种感觉……
“怎么?翼飞想一起睡吗?”
“呵呵,不用了,您老安寝吧,小人先告退了。”唉,看了一眼他退去的长裤,我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人也就不自觉的卑软了下去,讨好啊,清白白的讨好啊。
出了门,我摇摇头,唉,本以为这次可以了清人债,哪知道……不过,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我真的错了吗?回头望了一眼自己顺手关上的门,又是一摇头。
衣衫尽褪的君莫惜,覆着丝被,听着白翼飞渐远的足音,眼中的万里冰封已经不加任何掩饰了。他起先不知道白翼飞的目的,就他对白翼飞的认识,他虽贵为龙子之尊,却完全没个正形,但是,也同样让人猜不透,无论是他的呆傻﹑迟钝﹑厚颜,还是他的聪颖﹑王霸﹑机巧,看不透,可是,他君莫惜也不想去看透,这世间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记挂在心里的,除了……最后,却也是这样的让人不堪。
他知道白翼飞奇怪为何共浴的要求会惹来他的怒气,连君莫惜自己都惊诧,为何会不自觉的就散出了杀意,他不是告诉自己要忘了吗?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就让他忆起……
三年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袅袅的浴烟﹑缠绵的□﹑激荡的水声﹑漫爱的呻吟,他以为,他上了天堂,不曾想,却是地狱的开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已经陷入了无底的深潭,拼命的挣扎,却是将自己推入了更深的沦陷。可是,那一晚,他以为他就要被救起,他的□和魂魄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他以为老天爷终对他还是有所怜悯的。然而,那个人一夜的激情却是为了别人……
感到自己的手掌传来了僵冷的刺痛,君莫惜才定神一看,指甲已抠入掌心,一舒掌,三弯霍霍然的血色新月,呵呵,如今,自己仍是介怀吗?呵呵,当然,他会恨的,继续恨,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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