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不客气的“质询”,父亲情不自禁地反驳道:“怎么是‘火坑’?三少爷,不会伤害她的!”
“是呀。”他冷笑一声,不买账地说,“那么,那一位呢?”
像被打中七寸的蛇,激愤的父亲瞬间萎蔫下去。沉默半晌,瓮声瓮气地问:“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进而反问父亲:“您会怎么办?——把她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童家?”
听他这么说,父亲顿时激动起来:“如果我想告密的话,为什么还要深更半夜偷跑来找你们!”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若有所思地轻叹:“如果您能来白石,三少爷也一定会想到。这里,已经不是个躲避的好地方了。”
父亲愁苦地看着他说:“带着一个有身孕的女人,你能跑到哪里去?”
他抬眼望着无尽黑夜里闪耀的群星,喃喃说道:“只要不被找到,到哪里去都好……”
“唉……”
无奈地叹息过后,父亲忍不住问他:“琬成,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沉吟片刻,坦然回答:“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我,应该这样做。”
得到这样的答案,父亲只好无可奈何地说:“如果你坚持这样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要记住,我们可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儿子认真地点点头,郑重应允道:“您放心,我不会做出以怨报德的事情。我……只想保护她,远离伤害,而已。……”
转眼,又是一个草长莺飞的春天。良?村里,天空湛蓝,明净无云。
简朴整洁的民房中,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的女子痴痴看着坐在身边、聚精会神缝补衣服的秀气男子,红润的脸上不禁露出甜蜜的笑容。
那捏着银针、翘着优雅兰花指的男子察觉到她的异样,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工作,好奇地问:“笑什么?”
虽然有些难为情,她还是坦诚地回答说:“我从来没想过,会有男人帮我缝补衣服。——能够嫁给你的姑娘,一定很幸福。”
“是嘛……”他重新低下头,一边缝补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把这份幸福留给你,好不好?——我救过你两次,以身相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的脸上立刻被红霞浸染,赶忙岔开话题:“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让你受苦,丢了工作,远离家乡。”
他“嫣然一笑”,力图平复她的不安:“说什么傻话,有你在身边,怎么能算得上‘受苦’。”
然而,她依旧担心地说:“好久没有钟叔的消息,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到牵连,过得好不好……”
听闻此言,他再次停下针,平静地劝慰她:“不必担心,爸爸为童家工作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不会难为他的。而且……虽说白石是我母亲的故乡,但是我对那里并不是很熟。——实际上,我是在乐园长大的……”
“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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