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婷婷抱着乖乖的小兔子坐在沙发上休息,坠儿在厨房里大展拳脚,忙碌着做饭。
忽然,怀里的小兔子竖起机警的耳朵,奋力从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两三下跳进家具的缝隙间,躲得无影无踪。
院中传来了铁门开启的吱呀声,接下来是车的引擎声,大门随即关闭的咣当声。
婷婷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减缓了呼吸的频率,警惕地盯着门口。华丽的雕花木门恰似连接异世界通道的最后一道防线,不知会有什么怪物打破封印,随时从里面冲出来。
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启,庭院中,幽然的月光下,斑驳的枯枝树影叠加在来人的影子上,仿佛从脚下生出了长着嶙峋黑翼的怪兽。
一个深沉的声音温柔地呼唤着:“阿茹娜……”
第一卷人生若只如初见第六十五章破镜重圆
魁梧的他,铁塔般矗立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笼罩在莲花灯光芒中的美丽女子。终于,毫无疑问地确定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一个箭步冲到上前,伸出粗壮双臂,热切地拥抱她:“阿茹娜,我好想你,想得我心好痛。”
怀中的她,如同记忆里、上次离别时的那般僵硬。
他缓缓松开手臂,仔细端详久违的容颜:一双被哀伤浸透的眼睛,沉静得如同死水的神情。——明明是如花似玉的青春少艾,却给人垂垂迟暮的感觉,美丽得毫无生气。
伸出因激动而颤抖的大手,轻轻扶开半掩娇容的秀发,赫然发现一丝伤痕印刻其间。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畜生,他怎么敢这样对你!”
像是被从迷梦中惊醒一般,她突然抖了一下,美丽的眼眸慢慢聚焦在他黝黑的脸上,无声地诉说着久别重逢的惊喜。然而,眸子里欣喜的火花稍纵即逝,神情重新凝滞起来,转瞬变成惶恐。退缩着,不自觉地扭转脸庞,避开那灼灼的目光,纤细的手臂无力却执着地想要推开他。
佳人的反应令他万分不解,不由自主地紧紧箍住她:“阿茹娜,你怎么了?是我,费扬古,你忘记我了吗?”
“不……放开我……”
颤抖的哀求声音,字字刺在听者的心上,他疑惑的眼神里透出被拒绝的伤痛:“为什么?”
“我有了……‘那个人’的……孩子……”无法挣脱那怀抱的桎梏,她只能垂下头,将脸庞深深埋进他的怀里,愧疚地低语,“对不起……”
“听着——”
他突然松开环抱她的手臂,转而扶住那瘦弱的肩膀。深邃目光坚毅地注视着她的脸庞,然后,用铿锵有力地声音劝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孩子——是无辜的。所有的罪孽都应该由那个男人担负,你不必、也不该为此自责!”
止不住的眼泪顿时泛滥成灾,依偎在他宽阔而温暖的胸膛前,积聚多时的委屈和哀痛如同山洪爆发。她情不自禁地放声大哭,亦如多年前湖畔一幕的重演。
沉默的大手轻轻安抚她颤抖的身躯,凛然的目光投向窗外墨染的夜幕。
时间伴随哀伤的眼泪静静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坠儿的饭菜在厨房已经热过几次,怕打扰到主人重逢的情愫,迟迟不敢贸然端上餐桌。直到看到主人眼神的暗示,才麻利地收拾餐具,准备晚餐。——见到费扬古的她,一改白日里的活泼开朗,缩手缩脚起来,举手投足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低眉顺眼地摆上饭菜,小心翼翼地服侍主人。
吃过晚餐,费扬古亲亲热热地拉着婷婷的手来到卧房,掩上房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得她的脸都开始发烫。他温柔地握住她的小手,将纤指上另一个男人的誓约摘下,顺窗丢了出去,拿出精心准备的钻戒戴在上面。
婷婷疑惑地看着戒指顶端那颗闪耀着寒光的硕大钻石,轻声问他:“你怎么会来中原?”
“是命运的安排……”
他微微一笑,把离别后的奇遇一一讲给她听:
妻子离开以后,黯然神伤的他离开草原,独自一人去了人迹罕至的北方山林。本想一辈子封闭内心,在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崇山峻岭之间终老。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居然发现了山中的金矿,还在开采的过程中遇到了传说中的虬山之神,名叫“金顶萨婆”的毒蛇——当年父亲就是为了寻找这种蛇,付出了生命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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