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回,爸爸也不帮你了。”天神也数落她,“你怎么也跟那小伙儿一样,变得不懂事了?竟然跟‘病人’吵架!——要是你跟他在一起,光学坏不学好,爸爸不支持你们在一起了。”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曹老师不满地看了天神一眼,对孝琳说,“不许胡闹,让你丁阿姨知道,她会多么伤心、多么担心呀。”
“是呀,你们两个这么不让她省心,她怎么能安心在家休养身体?”看着女儿委屈的小脸,天神又忍不住心疼起来,低声跟夫人商量,“要不,我先去医院盯着……”
“不行。”天神的提议立刻遭到了曹老师的否决,“孝琳,马上回医院,跟梓高好好道歉。”
母亲的圣旨一下,孝琳只好擦干眼泪回医院。天神爱莫能助地看着女儿走出门去,只能暗暗心疼。
医院里,梓高正在没精打采地听医生讲解要领。忽然,看到孝琳来了,马上装出精神振奋的样子,全神贯注做起了动作,故意对她不理不睬。——刚刚还伶牙俐齿的孝琳,此时,却也不声不响地任由他唱独角戏。
梓高原本以为孝琳只是一时之气,过一阵子就好了。谁知道,一整天、接下去的几天,直到母亲恢复健康,凡是能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拉着长脸,始终沉默无语地对待自己。
不过,正因为如此,梓高也学乖了许多、合作了许多,尽量配合别人的工作,忍痛做着康复训练,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哼都不哼一声。——他明明看到她背过脸去,默默擦掉了心痛的泪水;她也知道他强忍痛苦、努力配合治疗,常常用哀伤的眼神偷看自己。——两人却无法再像以前一样畅所欲言。就这样,彼此沉默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梓高的身体神速地恢复着健康。
一天,梓高突然收到一封来自国外的邀请函。一头雾水的他展开信笺才知道,自己的画作《娉婷舞》获得了国际大奖,所以被邀请参加颁奖,领取奖金,获得在国外著名美术学院继续深造的机会。
沉寂多日的他再次爆发,对着孝琳大吼大叫起来:“谁给你的权利随便动我的作品!你这个自己为是的女人……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鉴于上次吵架惹出了一堆麻烦,这一次,任凭“病人”面红耳赤、声嘶力竭地吼叫,孝琳只是握紧拳头,牙齿咬紧嘴唇。即使指甲刺痛了手心,唇上隐隐泛出血色,她也闷声不响地克制着自己。
不料,那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样子,反倒如同在梓高的怒火上浇了汽油,瞬间烧坏了脑子。他眼睛突出,面目狰狞,头发像火焰一样树立着飘舞起来,随手抓起玻璃杯,狠狠摔在姑娘脚下。
“哗啦”一声,热水伴着玻璃碎片在孝琳面前炸开。眼泪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她再次忍无可忍地甩门而去。
在又一次房门被重重甩上的巨响过后,梓高感到胸口就像要裂开一样,由内而外地疼痛,仿佛又回到了车祸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头脑变成一片空白。
正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那刺耳的声音宛若一把锐利的钢刀,穿透鼓膜,猛地插进脑袋里,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第一卷人生若只如初见第九十章一波三折
接连几天见不到孝琳,梓高开始心神不宁。看到背着自己偷偷落泪的母亲、两鬓生出白发的曹老师和骤然憔悴衰老的天神。梓高直觉地感到,在孝琳身上,肯定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适逢光辉前来探病,梓高便旁敲侧击地询问孝琳的近况。不料,光辉神情严肃地思忖了一会儿,语气沉重地说:“梓高,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有些事情,本来不该告诉你,但是……”
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口风一转:“算了,没事。好好休息,别多想。”
结果,他越是卖关子,梓高越是沉不住气:“光辉少爷……”
“哎,在家的时候不都是叫‘哥’吗?怎么突然见外了。”光辉打断了他的话语,敷衍道,“没别的事情的话,你先歇着,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着,光辉扭头就要往门外走。梓高赶紧一把拉住他,可怜巴巴地说:“哥,请告诉我,孝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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