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来目光都停留在一个人身上,除了无法转移视线以外,是不是连心理都扭曲了?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只是取乐的玩物吗?”
一番尖酸刻薄的话说得光赫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地回敬他:“你有什么样的资格来说我!你的所作所为又有多少算是光明正大!”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童家!你以为我真的贪恋爸爸的产业?如果这些资产落到光瑞手中,你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吗?”被戳到痛处的光辉一声怒吼,“你不知道,他为了一个荒唐的传说已经害死了多少人!”
“我知道!”
光赫歇斯底里地一声尖叫,结束了兄弟二人脸红脖子粗的争吵。沉默半晌,光辉喃喃自语道:“你知道……看来我们真的有必要好好谈谈,把彼此搜集、积攒的信息共享一下了。”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
看来光赫还在为刚刚一番吵闹生闷气,直截了当地回绝了他的提议,扭头就往门的方向走去。
“也好,改天时间充裕,坐下来慢慢聊。”看着光赫急不可耐地要离开,光辉不忘善意地提醒他,“给你一个忠告:婷婷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暂时不要出现在她的病房。”
光赫头也不回,边走边说:“也给你一个忠告,如果再不动手的话,你悉心守护的家业就会毁之殆尽。”
“家业也有你的一份!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应该负起责任……”
不等光辉把牢骚发完,光赫便重重地甩门而去,强烈的震动惊落了挂在墙上的那副“花蝶图”。——虽然光辉伸出双手,猛地冲上前去,却也没能挽救它坠落的命运。纤薄宣纸被地上凌乱垃圾的尖锐棱角划破,害得主人不住地叹气。那哀痛的表情,仿佛道道裂口不仅伤害了精美的画面,更在他心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第一卷人生若只如初见第一百零七章始料未及
夜幕降临,结束一天的工作,光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和隐隐作痛的右脚来到了不夜天酒吧。他一改往日的轻松做派,既没有嬉皮笑脸地找老板插科打诨,也没有悠闲自得地品酒聊天,而是要了几瓶烈酒,在面前的桌上一字排开,然后,一杯接一杯地猛灌自己。
其实,从这位特殊客人进门开始,静英就注意到他的神情与平日截然不同——仿佛脑袋上顶着厚重的乌云一般,低头耷脑,脸色阴沉——再加上那“腿脚不利索”的走路姿势,便直觉到今天肯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本想让他自己冷静地待一会儿,自我平复心情。不料,“二少爷”竟然要了那么多烈酒。随后,更像是得了热症,迫不及待需要消除燥渴一样,“畅快”地一通暴饮。
看到那种闷声不响的“自虐行为”,美人不禁眉头一皱,当即轻移莲步,翩然前往,拦下了他手中的酒杯:““我这里的酒是用来品味,不是用来灌醉自己的。”
畅饮的“兴致”被突然打断,光辉却并未气恼,慢悠悠地抬起头,眯着已有几分醉意的眼睛,说:“哈……原来、原来你还蛮、蛮关心我的……”
“不要误会,我是关心其他客人,怕他们被你吓跑——而已。”
说完,静英从他手中拿走了酒杯。但是,没想到,她刚转过身去,还不曾离开,光辉就举起酒瓶,直接对着瓶口,继续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
此刻,美人已经是峨眉倒蹙、凤眼圆睁,不顾淑女的风范,一把夺下酒瓶,厉声质问他:“你到底想怎样!……”
与此同时,酒瓶似乎不情愿离开主人温暖的大手,恰似情人离别的眼泪,眷恋地把腔子里的酒水洒到了光辉的身上。——眼看他考究的衣服上绽开了大朵酒花,静英下意识地闭上嘴巴,霎时收住了正要喷涌出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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