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如何回房的,委实记不起了,聂琼自认有些酒量,没想到会醉得不省人事,被人抱回房,想来就郁闷。
幸好钟离醉抱他下梯时没把他摔下去,以后千万不能再多喝酒,摔一下倒无所谓,若是被那坏蛋趁人之危,就大大不妙了。
于是,聂琼再跑去听钟离醉吹笛,便不央求多饮,只是偶尔兴致上来,也会吹上几曲,他把这归为晚上太闷,睡不着的缘故,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身上的外伤很快便痊愈了,胸口那记掌伤也大有好转,让他不得不承认,那些不起眼的草药还是有点儿功效的,否则只靠内力调息,没几个月绝对缓不过来。
酒馆生意也越做越顺手,有时靠在柜台上,看南来北往的客人,会想也许将来回了京城,他会怀念在这里度过的日子,这里的人,也包括那个……混蛋吧……
「小富贵,花生米你又炸糊了!」
一声大吼打断聂琼的美好幻想,他急忙跑进厨房。
君子远庖厨,何况他还是皇子,不过钟离醉说让他学做几道菜,必要时也能帮上忙。
寄人篱下,掌柜的话比他父王的圣旨都厉害,他当然不敢不从。
身为皇子,聂琼自小琴棋书画、武学射猎都由名师亲传,不过永嵊帝还没开明到让自己儿子去学做饭,炸花生米没把厨房炸掉,对他来说,已是奇迹了。
花生米是有一点点糊,可他手背上也被油烫了好几个水泡呢。
没过关,聂琼起火落锅,准备再来一次,谁知钟离醉拉过他的手看了看,淡淡说:「手烫伤了。」
在关心他吗?
心没来由的觉得温暖,聂琼打肿脸充胖子,轻松回话:「这点儿伤不碍事。」
「小笨狐狸,我让你炸花生米,又没让你炸猪蹄。」
一声笑谑换得怒火心头起,聂琼气愤抽手,却被钟离醉抓住,取了些酱油抹在烫伤处。
「这样会好些。」
灼热果然减轻,聂琼情绪来的急,去的也快,笑问:「掌柜的,回头会不会扣我酱油钱?」
钟离醉抬头,黑瞳定定看他,半晌才道:「不。」
被那辉瞳盯得颇不目在,心跳如撞兔,聂琼忙错开眼神。
拜托,不要老用这种眼神盯他好不好?他是个大男人,而且现在还是个很丑的男人,发情切莫弄错对象……
钟离醉仍在看他,眼神里透着几许玩味。「小富贵,你胖胖的样子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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