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我非常喜欢。”
春儿凑热闹,“最酷的歌儿是黄耀明的?最酷的歌儿是怀系春的。”他把哥哥挤走,霸占钢琴,挥指一奏,最简单的《生日快乐》歌嘛,能有多酷?也不是,调子有些怪,音节更短促,音节之间顿点也很多。春儿眉飞色舞,“你们听出来没?”
系青说,“很象患了哮喘病的《生日快乐》。”
春儿大乐,“哥,你懂我!这是大喘气的《生日快乐》,我生平最酷的发明。”他开始抽着喘着癫着,做这件又疯又贱的事儿,吼唱《生日快乐》。
大家笑疯了,顾老师笑得擦眼泪;
系青靠着钢琴,笑得直不起腰。他有看到计然,扶着桌子,也笑得几乎站不稳。系青因着她的笑容,有瞬间失神,无可救药,想起她有次看春儿的作文《我能……》时,也是笑成这样,没力说话,软在桌上,弱无所依,却灿如春花。
事实上,他和她,都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他很怀念她的笑容,
在狂风骤雨的下午,为着球球公主的瞬间。
约会的清晨,为着他算计他们的未来的瞬间。
在他的小屋,为着他唱的催眠曲的瞬间……
春儿的哮喘版《生日快乐》立即流行开来,早上的课间十分,大家都在试着“哮喘”。下午两节课后的排练时间,系青去音乐教室,在楼梯上遇到甜姐儿,她轻轻快快走在他前面,嘴里也哼着哮喘版的生日快乐歌,系青忍不住又笑。甜姐儿见他笑,索性大声唱起来,系青拿手里的乐谱拍拍她胳膊,“真跟春儿一样疯。”
说话间就到走廊,走廊上,扫垃圾的计然正对着开怀大笑的系青和甜姐儿,她冷淡地扫他们一眼,便拎着簸箕扫把回音乐教室。
甜姐儿本来那点高兴的疯劲儿,遭遇计然的冷空气,多少有点儿不是味儿,跟系青抱怨,“你女朋友很不好相处吧?亏你受得了。”
系青的肺本来也被计然的冷淡扎得有点冒泡泡,又被甜姐儿这么一刺激,忘了他要借人漂亮女生一探前女友虚实的初衷,将对方身份自动回归为敌营本质,目光森冷,射向甜姐儿,“所以说,她未必是我女朋友,你就不用费心造谣生事了吧?”
甜姐儿被噎住,尴尬,“唉,其实我没恶意,以前那个~~都过去的事儿了嘛。”
系青双手抱胸,眼神里只剩一个字,“滚!”
甜姐儿脑神经里的兴奋,被系青给冷冻了,灰溜溜回去音乐教室。
等甜姐儿滚走,系青颓废,垂头丧气赖在走廊栏杆处,都快没心情去排练了。啊啊啊啊,他和她明明好好的嘛,怎么要搞到这地步呢?正郁闷呢,身后,计然边穿大衣边从教室出来。系青傻愣愣还没醒过神,脑子里混成一片,急着想找句话说,越急越找不出。
计然倒是挺正常地对他颔首,泛泛道,“唉,里面等你呢,快开始了。”
“你去哪儿。”系青居然问个极没含金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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