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换林楠沉默了，她不清楚自己要说什么，手里拿着电话，她坐在病床上，然后，她靠在了床边，努力的让她自己的身体舒服些，像是要缓解她心里的失落。
过了一会儿，赖遥远在电话的另一端深沉却是嘶哑着的问道
“还好吗？”
“还好。”
“什么时候手术？”
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知道，除了这句话，他该说什么才是对的。
赖遥远看了眼他的眼前的茶水，他却没有喝。走到了吧台前，拿了咖啡杯，撕开了一包速融咖啡的袋子，把咖啡倒进了杯子里面。
人最怕的事情，就是动了感情，即使是不闻不问，他也泥足深陷般的挣不开她的身影。
此刻，他就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只需要抬起头，就能看到她时常在那张办公桌前低头忙碌的身影，就像是她此刻就在他的身边的不远处，而不是在遥远的电话的另一端。
“后天。”
“有什么需要我的吗？”
“没有。”
“身体好些了吗？”
他知道她拿掉了她腹中的胎儿，他甚至知道是哪天的上午，知道她什么时候走出的妇产科。因为，那天的上午，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呆在车里，呆在她的住院的大楼的楼下的车里。
就那么呆着，傻子般的望着她的病房的那扇窗户，也许，那天，注定了，他就是像是个傻子，注定了，他只有这么做，他才会撑得下去，不去见她。
“还好。”
林楠无法问，你为什么没有来看我。
是她自己斩断了这份总是错过了的情愫的，可是，现在她又这样的不舍得，她忽然感觉自己这通电话，打得荒唐，而且有些暧昧。
“我没什么事，只是打电话跟你说一声，我很好。还有，”
林楠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对电话的另一端沉默着的赖遥远说。
“我可能要休很长的一段时间的假。”
“你的位子我会给你留着。”
写字楼已经空了，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有他走到了林楠的座位，坐了下来。坐在她的位置上，他看到了他送她的那块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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