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抱歉:“郑琪约我吃晚饭,不然你跟我们一起?”
欣悦却之不及:“老大,电灯泡做半次就足够啦。”说罢又补充一句:“说实在的,这个郑琪师傅是不是你的追求者里条件最差的一个呀?”
心月本能地维护郑琪:“不要乱讲,他其实人很好。”
郑琪的确人很好,好到有时候竟不知如何表达他对她的好。譬如这天晚上吃饭时,他就忽然说了一句:“心月,我知道我没有江攸明好,但我肯定也不会有他那么坏。”
心月垂着眼,筷子慢了下来。
她和江攸明后来究竟出了什么事,其实她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高考的那两天,她神情恍惚,大家刚开始还以为她是太紧张或身体不适,直到高考后她成绩奇差被调剂到三本、以及江攸明突然出国的消息接踵而来,大家才自觉恍然——
原来江攸明抛弃了她,而且显然还很不地道地选在她高考前把这个消息告知,以至她惊痛交加之中考场失利。
对于这种推测,心月的不置一词被大家当作默认。
此刻听见郑琪这句话,心月依然没说什么,只提醒道:“郑琪,在我面前还是不要提那个人比较好。”
郑琪“哦”了一声,笨拙地道歉,脸上掠过一抹惆怅。
其实听见那句话,心月的触动并没有那么多,相比之下,她倒更感念于郑琪的痴心。那时他明明知道她和江攸明在一起,却还是爱她。
而她是怎么和江攸明在一起的呢?
很多事情,一直一直地拒绝再去想起,年深日久,自己也以为自己忘了,可如果真的去想,却发现脑子不过像是一台放久了未再开动的机器,只是少了清油的润滑,转得慢一点,并未坏掉,该有的功能都还有,该走的步骤,还是会一步一步走下来,好的坏的,想要的不想要的,都不会错过。
从辩论赛开始前一个月,到辩论赛开始后一个月,心月和江攸明日日相见,虽然大多数日子里每天的相处也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却因为强度太大而给人一种朝朝暮暮的错觉。在积少成多的接触次数与时间中,尽管江攸明还是那副不好接近的样子,几个人仍然不可避免地慢慢熟了起来。
刚开始被单独留下开小灶的时候,心月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有些窃喜和兴奋,又忍不住紧张而沮丧。她觉得,江攸明这么做的意思,是认为她到底还是四个人当中水平最低的吧?
为了改变他的这种看法,又或者是为了让他自认留下她开小灶的决定着实英明,因而应当继续下去,她更加下功夫,每次讨论时脑子都转得更勤快,以便和他一对一的时候能提出有见地的看法和高水准的问题,让他知道她其实是比他所以为的还要有头脑有思想的女孩。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段时间太过用功的缘故,有一天午睡起来,心月就觉得眼睛疼。刚开始还好,眨动转动的时候才疼,后来慢慢地,没有动作时也疼。到了晚饭之后与辩论队继续集训时,心月疼得连睁眼都困难了,直到这时才终于有个师姐发现了她的异样:“心月,你怎么了?”
心月尴尬地看了看停下讨论朝自己望过来的所有人:“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很疼。”
有个师兄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她:“血丝很重耶,心月你好像小白兔,难道是红眼病?”
江攸明当机立断:“你们先自己讨论一下,再想想这个模拟辩题双方分别还有什么更好的思路,我带心月去医院。”
因为是附中,离大学校园很近,心月所在的中学并没有自己的医务室,师生们平常身体若有不适,只要不是大问题,就都是去的大学的校医院。江攸明拉着心月走到教室外面,叮嘱她:“把眼睛闭上,我牵着你走。”
心月听见自己狂烈得不像话的心跳,一下一下回音俨然地敲在胸口。她不敢不听他的话,依言闭上眼睛,可又担心自己看不见路会出洋相。极度的担心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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