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得刺目的颜色,在说明书上所对应的注解为:已经怀孕!
心月还来不及体味突然兜头笼来的世界末日般的绝望,就听见外面传来章允超进门的声音,一边扔下钥匙一边朗声叫道:“心月,我回来了!你在吗?”
她急急地摁下马桶按钮用冲水的声音来代替回答,正想将验孕棒埋到垃圾筐的纸堆下面去,却发现早上出门前刚把满了的垃圾袋拿出去扔掉,刚才回来时心里又太乱,根本没想起来该套上新的垃圾袋。
而茫然四顾,整洁的卫生间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稳妥地将这件小东西暂时藏匿,与此同时,章允超却已走到门外,用他这段时间特有的温柔声音殷勤过度以致多此一举地问道:“小东西上厕所呢?”
心月咬了咬牙,将验孕棒紧紧攥在手里藏在身后,准备拿出去扔到厨房的垃圾筐里,那是章允超肯定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一开门,她仓惶中几乎撞上他的胸口,连忙错身要闪过去。她实在太过急于掩饰,以至于忘了自己这些天以来对他的态度,不但开口同他说了话,而且话一出口就说多了:“你回来了?先洗手吧,我做饭去!”
章允超一把拉住她。
心月脸色煞白地看着他缓缓握住自己死命背在身后的那条胳膊,以一股柔力将它轻轻地却是坚决地拉到前面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不自然多此地无银三百两!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要看到她纤小的手里握住的那根棒棒实在太容易,而他要将它夺过去,也实在太容易了。
然后,他举着它,将视窗对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37
在章允超凛凛目光的照射之下,心月的眼神闪躲着,还在作最后的挣扎:“没、没什么,就是我最近有些月经不调,所以……”
她还在天真地拼命将脑子转到极速试图编出一个尽可能圆满的谎言来蒙混过关,却忘了他早已是成年人,是个比她大五岁的成年男人:“告诉我这是阴性还是阳性?”
原来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呵,多可笑!又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心月颓然泄了最后一口气,垂首不语。
章允超等了一会儿,说:“那我明白了。”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倏然之间变得冷冽:“这么费劲地想瞒着我又是什么意思?”
心月打了个寒颤,仍然咬牙不语。
章允超脸上迅速堆积起了怒气:“江心月,你休想!”
心月的脸色顿时由白转灰,像是被宣判死刑的囚徒:“不!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回答她的是章允超的一声怒喝:“你敢!”
心月的气势突然随泪腺一起崩溃,她痉挛着用双手紧紧握住章允超的一只手,巨大的恐惧与焦虑几乎迫得她跪下来:“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已经毁了我半辈子,别把我一生都毁了!我还要做人,我还要正常地生活……不管你曾经有多恨我,你弄得我这样也该讨回来了吧?现在放过我好不好?我不要生私生子!再说孩子是无辜的,这对他也不公平,这里是中国,私生子根本连户口都上不了你知道吗?将来他很多权利都没有……就算你恨我,就算你连着我的孩子也要恨,可是惩罚我就够了,不要惩罚他好不好?好歹他也有你一半的骨血……”
章允超用力抱住她:“所以我要他!”
心月失惊地瞪大双眼,簌簌的泪水便落得更急。她匪夷所思地看着章允超口形清晰地说出了以下这句话:“谁说他会是私生子?我们结婚他不就不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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