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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沫对许菟的速度感到咋舌,愣了两秒才想起要回答:“很严重,流了好多血,你来看看。”
鱼沫让开了旁边的位置,许菟蹲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冒出一句:“还好,估计是最近忙着跟小嫂子谈恋爱去了,反应迟钝了——我可是很多年没见过老大受这么重的伤了,好新鲜啊!”
鱼沫无语,这什么人啊,好歹曾经也在一起过啊,至于刻薄成这样吗?
“那你多久没见过死人拉?”
许菟一愣,不明所以的回答:“呃……昨天还见过来着。”
“你再不帮他包扎,马上就可以看见‘不新鲜’的新鲜死尸了。”
许菟偷眼一看,小姑娘满面冰霜,瞪着自己的样子很是不满。不由吐了吐舌头,安慰了一句:“没事,以前更严重的伤老大也受过,小嫂子别担心哈。”
谁知道这句话一说完,鱼沫的脸色更难看了。许菟对手指,心,果然海底针哪!然后无奈的开口:“那麻烦小嫂子帮我去接盆水过来,还要一条干净的毛巾。”
鱼沫答应了声就出去了,许菟打开带过来的简易急救小药箱,取出一把小剪刀来,把许暮远身上那件被血染透的线衫剪开,想把衣服撕下来,却因为血迹干涸,黏上了皮肉,撕扯间,拉到伤口,许暮远疼醒过来:“你还是那么粗鲁啊。”
听到男人虚弱的声音,许菟抬起了头,冲他笑笑:“老大,你家小媳妇很护着你啊。”
许暮远听了,苦涩一笑:“她……大概吓坏了吧。”
许菟一手把打火机点燃,一手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在上面烤,淡淡的回道:“老大,这是她必须习惯的。”
许暮远一时无言,耳边听着许菟说了句:“忍着点啊。”便感到左胸口一阵疼痛。
“好了,取出来了。”许菟把那颗沾着血的子弹丢到一边,“小嫂子咋还不来,不会是被你这鬼样子吓到了吧?”
“你才被吓到了呢……”鱼沫端着盆热水走了进来,脸色有点苍白。她刚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立刻进来。她看着许菟手法熟练的把子弹取出来时,心情很复杂。想起许菟之前说的那句“没事,以前更严重的伤老大也受过,别担心。”是要多熟稔,才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必定是一起经历过无数次险境,所以才说得出那句“这是必须习惯的。”而这样的包扎伤口的画面也肯定上演过很多次,所以许暮远才会说“还是”。
那是许暮远人生中,她没有参与到的岁月。在这个男人身受重伤的时候,鱼沫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多余与无用。
嫉妒还是不自信?
许暮远看见鱼沫表情有点怔忡的端着水盆站在离自己两米开外的地方,没有走过来。身体里如刮起了一阵湿冷的风,带起了点点凉意——是不敢过来么?我终于还是把她吓着了啊。
许暮远张了张嘴,有点苦涩的喊女孩的名字:“鱼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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