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远想了半天才憋出个不完整的句子:“打架、流血、械斗、阴谋……”都是些很表面很空泛的词汇。许暮远蹦出那几个词语后,就再也想不出啥了。
鱼沫不死心的还想深入挖掘下:“那你们打架是单挑还是群殴啊?”其实这句算是明知故问了,但是不这样,这死男人压根不会开口。
“群殴。”
鱼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一问一答啊,但是面上还是装出惊叹的表情:“啊,那肯定很壮观!你们帮战时一般多少人啊?”像古惑仔电影里那样,黑压压霸了一整条街吗?
许暮远想了下,很淡定的说出一句:“不是,就两个人……我和许菟,殴他们一群。”
鱼沫:“……”
许帮主,乃太了。
许菟听完后猛笑,还真符合老大的个性。不过大抵也是因为这一切都经历过太多次,所以外人眼里的惊心动魄,在他看来却如吃饭睡觉一般平常,确也没什么好与人说的。
叹口气,许菟只能认命的再次搜肠刮肚的组织语言,给鱼沫讲一个叫“面瘫是如何练成的”的故事。
外面天色已晚,大概今晚又要在老大家留宿了。最近她跟鱼沫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老大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凶残,好像她会跟他抢老婆似的。拜托,我哈的是林青霞那款的,你家小媳妇明显非我杯茶嘛。
抵足而眠的时候,许菟忍不住问鱼沫:“还没听腻吗?”其实那些故事她都说了好多次了,但是这小姑娘每次听时,眼睛都亮晶晶的。
还记得在她又一次说到老大一个人单挑湖绿帮时,唾沫横飞的描述:“想当年,老大在祈东路一个人被五十六个湖绿帮的孙子围攻,但是他……”她说的眉飞色舞,鱼沫也听得全神贯注。认真的听她讲后,才淡淡的说了句:“不是祈东路,而是黑石路。还有……不是五十六个吧,我记得你上次明明是说五十七个吖。”
你看连老大每一次打架的地点和敌方的人数都记得如此清晰,想必那些故事早已如一幅幅浓墨重彩的画挂在了她的心墙上。却还如好奇心重的稚童般,央着她这个伪说书人将那些故事一讲再讲。
窗外的天空,晓月未明,星色黯淡。
许菟掩嘴打了个呵欠。最近帮里事儿挺多的,孙子熊那老废柴大概也猜到自己是被老大和姓晏的狐狸联手戏弄了,气得直跳脚,对外放话说要弄死老大。前几日老大受伤,就是他背后耍了阴招,玩偷袭。这几天耀虎堂的人也一直异动频频,时不时的到凌云帮各分坛滋事。偏巧每次她带人赶过去时,耀虎堂的人早已撤走。好像一个个都跟她有心电感应,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一样。真叫人火大!
许菟伸了个懒腰,打算睡她的美人觉。最近连着熬了几回夜,得找个时间去做p了。她一直觉得,女人啊,还是要懂得疼惜自己,不要因为身边暂时没人就可着劲儿的自我糟蹋。要从一开始就学着宠爱自己,才会有最美好的样子去遇见最爱的人。
睡意朦胧时,她仿佛听到睡在右边的女孩说了一句:“我只是不想错过他生命中的任何一个细枝末节。”
其实最近呢,有一个人比许菟还要纠结。那就是半夜不睡觉,偷偷从家里溜出来,踩着个单车到鱼沫家的花园外当路灯的楚朝阳同志。
他此刻正倚着他的蓝色,面向那幢独栋别墅做四十五度仰角状。
今儿个的天气很是寒冷,月亮隐在云层里,连星星都少得可怜,花园里的玫瑰早已凋谢,化作了来年的护花春泥,只余这空气里的微弱幽香,来印证着它们当时的妍态。
如此景色,当真衬了楚朝阳此刻的心情——明媚而忧伤。
你大概要说,大冬天的晚上不睡觉,跑人家小姑娘家门口装什么忧郁小青年?还只穿了一件大白,当自己柳飘飘啊。
请大家放心,楚朝阳同志并没有疯。他只是今天晚上躺在床上烙馅饼,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之际,收到队友孙也发来的短信:“嘿,哥们最近迷上粤语歌了,香港一胖子唱的《时代曲》还真够味儿!”楚朝阳看到这信息就忧伤了——那个曾经和他分享过同一首粤语歌曲的也很喜欢某胖子的女孩已经很久没来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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