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一旦绝望时,就恨不能破罐子破摔,把事情弄得更坏一点——痛上加痛,也许就是不痛了。
莫斯当时就是抱着这个想法去的。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病床上那个脸色苍白正打着点滴的女孩,除了最开始的那些许惊讶和失望后,竟再无其他反应。
没有眼泪,没有斥责,更没有让他滚,只是静静的说了一句话:“原本我也该恨你的,但是——她替你还了。”
莫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是指。
为这女孩挡过子弹,一条命,什么都还清了。
三月的暖阳穿透嫩绿色的碎花窗帘,被春风送进了这雪白的房间。斯文俊秀的青年在雪白的病床前失声痛哭,久不能止。
晚上,为了庆祝莫斯回国,一伙人拥着去了那家火锅店。定了一个最大的包间,点的菜多到几个推车都装不完,地上还堆了几箱子啤酒。
一个个喝到东倒西歪,全没了平日在电视上装出的优雅形象。
红着脸给鱼沫夹菜,还没落到碗里就被一双筷子截住。
他愤愤的瞪着那位面无表情的新当家,大着舌头道:“你……你干嘛!”
许暮远眉平静道:“她不吃鱼。”
大概也是真喝多了,嘭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不管不顾的吼道:“你是她的谁啊?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啊?!”
导演一脸虚汗的扯着的手臂,让他坐下。
鱼沫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暮远,许暮远眼神闪烁的闭了开来。
瞟了眼那暗潮汹涌,面色不自在的俩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嘴角挂上一抹诡异的笑。
莫斯却是皱了皱眉——怎么这俩人还没和好么?难道许暮远还不知道鱼沫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那个交易了么?
饭毕散席时,几箱子啤酒被喝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几个人是清醒的了。莫斯打电话让小周把保姆车开来,把这群酒鬼接走——当然不能搭的士,你当的士大哥不看电视的啊。
吵着闹着要送鱼沫回去,莫斯横了他一眼:“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想开车!,送你家小天王回去。”
很乐意的半扶半抱着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了两男一女,气氛尴尬起来。
鱼沫扫了许暮远一眼,被看的人瞬间挺直了背,眼睛虽不往这边看,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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