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斯坦特根本没有移动,他还是紧紧抱着我。
“图斯坦特·布莱尔,请举起手来!”这是最后通谍。
“不,我不会离开他的!”图斯坦特声音已经恢复平静。
之后似乎一切混乱,我只看到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接着是枪声,还有厮打搏斗的声音,之后我感觉到有人把图斯坦特从我身边强行带走了。
“我的上帝!他快要死了!”又是陌生人的声音,他在说我吗?是的,我是快死了,一切如我所料,“请快去派救护车来!”
“不,他不会死的,我会让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来救活他的!”图斯坦特痛苦的喊叫声回荡在这座不祥的别墅之中。
“把他带走!”有人命令道。
“杨,我知道你听得见,假如你死了,我会和你一起死的,我不会放手的!我发誓即使死,我也不会放手的!”虽然图斯坦特的声音在远去,但是那执着的声音,疯狂的誓言还是让我有一丝丝害怕。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希望我们还来得及!”陌生的声音。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可是又太迟了,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在慢慢离开这个饱受折磨的躯体,我好像看到了死去的父母,看到了母亲温柔的笑容,看到了父亲慈祥的目光,这一刻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噩梦终于结束了。
我在一片白茫茫的雾中摸索前进,一切都是那么模糊,那么捉摸不定,突然手臂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顿时身体似乎被一下子拉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快去叫大夫,杨先生醒了!”耳边顿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难以置信,他终于摆脱危险期了!”怎么?是在说我吗?我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顿时进入眼帘的又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你醒了?”眼前有个陌生、和蔼的老人在晃动,“你已经昏迷四天了,一直都没有摆脱危险期!”
“我………”喉咙干涩的无法开口说话。
“什么也别说,你还要好好调养才行!”老人制止了我拼命想开口的欲望。
我认命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周围为了我忙碌的人们,看着护士小姐为我打点滴,原来梦中手臂上的刺痛是因为点滴的针头;不停地有医生为我做检查,深怕我有个什么闪失。
我不知道活着对我意味着什么,是新生活的开始还是噩梦的延续。
经过两天的修养,我已经感觉好了很多,我现在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也可以坐在床上了,但是下床走动以我目前的状况而言还是有些困难,而且现在我还只能吃流质的食物。
“不知道图斯坦特怎么样了?”我心里一阵苦涩,想不到我此时此刻还会想到那个造成我不幸的罪魁祸首。
“您好!”好听的男中音打断了我思路,“对不起,打搅到你了!还记得我吗?”
“你是……”望着出现在眼前与我一样拥有黑眼睛黄皮肤的亚洲人顿时倍感亲切,那坚定而又自信的眼神唤起了我沉睡的记忆,“你是那个管道工!”一个决不简单的管道工!
“你真得还记得我啊~”他似乎很高兴我没有把他忘记,“我自我介绍一下,兰蒂·福斯坦,警察局的侦探。”
(bp;原来他也是个警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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