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买了我的画以后再没有见过她。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是我自己太孤独了。
到六月的时候,我和一个同系的学长吃了一顿饭,看了一场电影。我们一边看《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他一边给我讲述他的见解。我突然怀念一边喝红酒,一边看那些黑白镜头的场景。安静到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音。
那天晚上我做了噩梦,他用冰寒彻骨的眼睛最后扫了我一眼,然后留给我一个绝然的背影。我隐约知道。我们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那晚醒来,一头冷汗,比梦更可怕的是,梦中的事情真的发生过了。
到了六月份,我开始钻心准备自己的毕业论文。再也没有去见过那位学长。那个时候,电视上经常播放着宫齐集团竞标再度失败,新产品延迟上市。又过了几天,电视上就又媒体曝出宫齐将宣布破产的消息。
很多人都十分相信宫宸司,但不败只能是个神话。这就是他一贯自负的代价。他最近好像是吸走了我的霉气,投标失败。集团人员动荡不安,现在又要破产。就连一家大胆的媒体都开始戏谑他为败家子。
六月中旬,交上毕业论文。意味着我正式毕业。拍毕业照的时候,我把旁边空出了一个位置,留给花花。
当我收拾好行李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坐在街边的冷饮店的遮阳伞下喝冷饮,正中间地上的电视机里面正在报道宫齐集团破产的消息。
扫了一眼电视机。吸了一口冰柠檬水,真是清凉到心里。察觉到对面的人在注意我的反应。我恶作剧心里想着,要不要此刻装作伤心失意来满足他的愿望。
“真是冷血女人啊。”他感慨说。
我也真想点点头深表认同。
“你要走?”
我再次点头。
“去哪里?”
“香港。”
“香港好啊,女仔靓,又热情。”他立马来了精神,双眼放光的讲。看到我没有回答,他才反应过来:“嘿,你竟然敢逗我玩。麻烦女神,你真以为我不会打女人?”
“张谢去哪里了?”
“我们都是出来玩的,到了一定的时间自然相看生厌,还是在和气的状态选择分手,才是最明智的。”他尽量用最轻佻的语气讲,但看那表情,简直是咬牙切齿,我知道他们一定在十分不和谐的情况下谈的分手。
抬头看电视,里面正好是宫宸司的简介,从宫叔叔,到他自己的文化学历。上面说他是在美国有名的私立大学读完了小学中学大学,想起他在受伤那天对我说的话,有一种莫名的庆幸感,这一次,我知道大家都不知道有关于他的真相。他不是他们评价中读名牌大学却那么无能的人。
“你在想他。”他用肯定的语气。
我又盯了两眼屏幕里他的照片,帅气逼人,堪比模特,带着骄狂的傲气。就像当初没见过他以前,我在电视里看到的他一样。
“夜墨,我看出来了,你喜欢他。”看到我想反驳,不容辩驳的语气说:“以前我可以被你骗过去,现在我都看出来了,实在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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